徐凤英讪讪的笑:“你们也在啊。”
她笑得很不自然,我想他们应该听到了我们刚刚说的话。
也好,趁这次机会开诚布公的所话都说出来。
我说:“陆斌你是不是在宿舍里养鬼啊?”
陆斌没说话,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烧红了的烟丝照着他的脸,时亮时灭,亮的时候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他平时连烟都很少抽。
我担心他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和身边的女孩子说:“你们女孩都回宿舍去。”
于是女孩都走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细密的雨滳顺着屋檐流淌。
滴答、滴答、滴答……
陆斌终于说话了。
他说:“黄詹文的事和我没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尖转着半圈狠狠的碾灭。
最后一口烟草的味道在湿润的空气里缓缓散开。
我咳了两声,说:“黄詹文不见的那天,你去哪了?”
陆斌说:“我有事,私事。”
我说:“什么私事?”
陆斌说:“不能说的私事。”
白眼狼说:“养鬼也是不能说的私事吧。”
陆斌被白眼狼的语气激怒了,他突然冲过来推了白眼狼一把,“干你屁事!”
白眼狼晃了晃,接着也想动手,我连忙死死挡在中间。
右手推着白眼狼,左手推着陆斌。
我的手心全是汗。
我说:“都冷静点,大家聊聊。”
白眼狼说:“和一个苗人,有什么可聊的,迟早你会被他的鬼弄死。”
我连忙呵斥:“白眼狼,少说一句。”
我担心陆斌会记仇。结这种仇家,不是给自己添堵?
白眼狼怎么想的?
陆斌喘着粗气说:“不就是想搬宿舍吗?那你们搬走。”
白眼狼在我的身后,长手长脚的挤着我,“有本事你搬,凭什么让我们搬。”
陆斌冷笑:“白眼狼,你想清楚了?”
这句话威胁的味道很浓。
白眼狼被吐得说不出话来,一怒之下往边上吐了口唾沫,差点没吐到我的手上。
我气得猛的一甩胳膊,冲白眼狼吼道:“你回宿舍去,我来和陆斌聊聊。”
白眼狼气呼呼的说:“我不走。”
我说:“你不走可以,去那角落呆着。有你在,就没法好好说话。”
应该是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法好好说话。
我不想刺激陆斌,只能拿白眼狼开刀。
白眼狼勉强同意了。他别别扭扭的走出去两、三米远,身体倚在墙上,两手交叉在胸前,冷眼看着我们。
收回目光,我尽量放缓语速,我说:“黄詹文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陆斌很认真的说:“不是。”
我说:“好,我信。”
其实我不太信,但是这事由不得我信不信。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重新理清一下思路。
我说:“你真的是在宿舍养鬼?”
他说:“这事是我的私事。”
我说:“你这样会让我们不舒服。”
他说:“那你们可以搬走,我没意见。”
其实我也想搬。
要是屋里真的养着鬼,谁还敢住?
我点了点头:“希望你明白,这事不是针对你,只是我们对养鬼这事比较介意。”
他说:“你们想多了。”
我说:“你到底养没养?
他没说话。
我又说:“你的鬼不会害人吧?”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有半分钟,然后说:“你不信我?”
我发觉我玩不过陆斌。
从头到尾,他几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丢给他的问题,又便个花样要重新丢还给我。
我说:“好吧,信你。以后大家还要和睦相处。”
除了信,我还能说什么?
陆斌说:“但愿!”
听意思,还有点勉强?
回去之后,立马便换了宿舍。
我们直接搬到了隔壁。
这所学校最大的好处是,空宿舍多。就算我们一人住一间,也问题不大。
我们把东西都搬到了隔壁,隔壁的宿舍虽然小一点,但是和原来宿舍结构一样,床什么的都有,直接就能住人。
搬完行李之后,老实说我舒坦了许多。
昨晚闹了一夜,刚把行李搁下我和白眼狼一前一后都爬上床补觉。
我自欺欺人的认为,关于鬼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和鬼同一屋与和鬼隔壁屋,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然而,我睡得并不踏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