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松鹤县还有两里路,腹中早已饥渴难耐,刘枫只得下马歇息。
到一棵树下栓好马儿。
便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拿出馅饼吃了起来。
望着不远处一条小河,刘枫愁眉苦脸道:“我怎么与张叔交代.”
抹了抹嘴,刘枫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官府之人必定不能说是我杀的,此事太过惊人,这折扇也不能泄露。”
“对了,只说我险些被官府陷害,爷爷为救我而牺牲。后来出现一名大侠,击毙关仕成将我救出。”
“也罢,只能如此了,望张叔恕我不能如实相告.”
右手握拳击掌,刘枫放下一桩心事。
活络一番筋骨,便快速上马离去。
松鹤县城。
今日恰逢庙会,不少猎户都来市集贩卖猎物。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摆放了不少皮货小摊。
对此地不是很熟,刘枫四处张望几眼。
走到一个皮货摊前,俯身问道:“大爷,请问松鹤山脚的村子,是往城外那条路走?”
摊主是个胡子拉碴的大汉。
闻言,上下打量刘枫一番,答道:“小哥问路也没个礼法。我与你说,我恰好是那的猎户,你问谁也不如问我。”
一听此言,刘枫就知这大汉起了欺生之意。
只得掏出几文钱,递给大汉道:“这些酒钱,就当结识大爷一番。不成敬意。”
接过“酒钱”,大汉满意道:“你要是碰到歹人,说我吴大的名字,还是有些薄面的。镇外往右,碰着一株大柯树直走就到了。”
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刘枫牵着马就往城外走去。
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那大汉所说大柯树下。
树荫下停了会,刘枫舔了舔干裂双唇。
翻身取出水囊,咕咚咕咚的灌起了茶水。
“这位少侠,能否将茶水分与在下一二?”
一名中年汉子忽然走至刘枫跟前,恳求道。
放下水囊,刘枫迟疑的看向借水之人,心中一惊。
中年汉子琢磨着少年会不会借水。
一张熟悉的面孔却出现在眼前。
不禁惊喜道:“侄儿?你怎会在这?老爷子呢?”
望着激动不已的张炜,刘枫一愣。
随即整张脸垮了下来,浮现出难以言述的悲恸。
满心欢喜的张炜,骤然看见刘枫这副表情,脊后一凉。
急忙抓住刘枫双臂,问道:“老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快告诉我啊,小枫!?”
双膝跪地,未语泪先流,刘枫哽咽道:“爷爷.爷爷.在.在前些日子.被奸人。。奸人所害.”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张炜无力倒地。
就连背篓里一对小兽窜出,也未察觉。
张炜的反应让刘枫措手不及,连忙探了探鼻息。
抬手擦了擦汗珠,心有余悸道:“只怪我没能委婉些,所幸只是暂时昏厥。”
旋即按住张炜人中,使劲一掐。
用力撑起上身,张炜怒声道:“是谁杀了伯父!快说明白!”
神色止不住的悲哀,刘枫缓声道出缘由。
指节扣的发白,强忍着悲意。
张炜望向刘枫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
低沉道:“从此以后,我会对你视如己出,悉心传你武艺,以慰伯父在天之灵。”
见此,刘枫感激涕零道:“张叔之恩,小枫没齿难忘。”
随后,叔侄一番商议,决定先回村中。
二人上马。
张炜指路下,两人很快就回到村里。
遇到熟识邻居,张炜只是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
其后,刘枫牵着马儿默然不语。
来到居处,抬头看去,一座小巧别致的院落映入眼帘。
院内左边一处空地栽种了丝瓜,一个淡红身影在绿藤掩映下忙碌着。
菜地后,矗立着一栋两层小楼。
楼下有一口水井,水井旁摆了几个分量不轻的炼石。
两人走进,张炜略显阴沉道:“秀娥,快去砌茶,小枫来了。”
“好嘞”丝瓜地里传出一声应答。
被唤为秀娥的女子显然就是张炜之妻,刘枫姨娘张秀娥了。
转身将马匹拴好,刘枫跟着张炜走进屋内。
叔侄坐下。
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张炜沙哑道:“事到如今,我必定会完成伯父遗愿,让你参加弟子选拔。”
说话间,张秀娥已将茶水端上。
察觉到叔侄脸色大为不对劲。
不由秀眉微蹙,轻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罢,面色关切的望向二人。
端起茶盏的手一僵。
张炜没来由的心头火起。
不禁呵斥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