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爷孙俩挑着担子来到市集。
与卖菜大娘打过招呼,刘枫放下了装着豆腐花的木桶。
快速把几张小木桌摆好,便开始维持一天生计。
望着络绎不绝的人群,刘枫卖力吆喝道:“新鲜豆腐花,四文钱管饱,来赏一赏咯。”
一边舀出豆腐水,刘祖德一边说道:“孙儿啊,等攒够了钱,便让你讨个媳妇,让我们刘家再添香火。”
面色一红,将抹布取下,刘枫应道:“爷爷,这事莫再说,人家还未必看得上我这穷小子。”
说罢,弯下腰将小木桌来回擦拭。
刘祖德抚须大笑道:“好,爷爷不说了,不说了。”
“咣”一把蹭亮的柴刀落在刘枫面前。
耳边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老爷子,来碗豆花。”
“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刘祖德拿出瓷碗道。
刘枫头也不抬:“张叔,您把吃饭家伙搁这儿,吓着客人怎么办?”
被称为张叔的汉子一愣。
旋即把柴刀放了下去,笑道:“瞧我这记性,枫儿啊,你可知我们风州一个武林大派招收弟子之事?”
顷刻间豆腐花已经打好,刘枫接过,放在了汉子面前。
点了点头,刘枫自嘲道:“也听过,不过我资质一般,去了也未必选的上”。
听见这番话,刘祖德暗暗叹息。
他前几日与汉子商谈,想借其之口说动刘枫,参加那武林大派的弟子选拔。
没成想,刘枫却是异常抵制,这让他颇为无奈。
可刘祖德不知的是,刘枫自幼便被他带大。
眼见其垂垂老矣,若不能在其身前尽孝,又如何能放心的离去?
虽说刘枫反应平平,但汉子仍苦口婆心道:“不试试怎么行?不如你和小海一起参加,也有个照应。”
怎奈刘枫对此毫无兴趣,忙着招待客人。
敷衍几句,便没了下文。
汉子见状,只得自讨没趣的离开。
刘枫这态度,让刘祖德大是气苦。
体内火气上涌,腹部一阵绞痛。
寻思着解决内急,刘祖德便抛下句:“孙儿啊,爷爷上个茅,你照拂好客人。”
手脚麻利的打好一碗豆腐花,刘枫回道:“好嘞,老爷子去吧。”
招呼完一拨客人,刘枫也有空闲来翻翻。
那本,被爷爷称之为“祖传秘籍”的一部旧册。
“豆腐者,夺天地四时造化而成,其味可随制成手法而多变。”
满头雾水的看着不明所以的记载。
过了半盏茶,刘枫惊觉:“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快速收好册子,与卖菜钱婶说了声。
便火急火燎的跑向附近一个如厕之处。
疾驰至街道,刘枫看见,有不少人在远处聚集。
模模糊糊中,好似听见议论:“真可惜啊,这么就。”“对啊,好歹也有。”。
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老爷子莫非出了事?”。
念及至此,刘枫越发快速的跑进人群。
气喘吁吁的往里看去,没有老爷子的踪影。
松了口气,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刘枫大是惊诧。
人群中央,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跌坐在地。
怀里抱着一具伤痕累累的童尸。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小生携弟弟投靠亲戚时。问一户人家借宿,户主却放出恶犬,将我弟活活咬死。”
“我父母早逝,只有弟弟相伴。而我去县衙时,县令却收了他们好处,乱棒将我打出。”
顿了顿,年轻人擦去眼泪,哽咽道:“今日求助各位,不吝几分钱财,助我将舍弟安葬。”
听得年轻人之言,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一位大娘取出几文钱,递了过去。
依稀听见其低语道:“可怜的娃儿啊。”
呜咽着接过,年轻人道了声谢,愈发抱紧了尸身。
见此情景,刘枫大是怜悯。
也掏出三文钱,就欲递给年轻人。
突然间,一群面色凶狠的家丁闯进了人群,大吼道:“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围观众人一惊,纷纷作鸟兽散。
刘枫也是一滞,看了看如狼似虎的一众家丁。
一咬牙,还是借着人群遮掩,将三文钱塞进了年轻人手里,便要起身。
看着这伙来势汹汹的家丁,年轻人快吓破了胆。
忽觉几枚硬物被塞入手中,情急下拉住了那人衣袖。
诧异的转头,刘枫刚好与年轻人饱含哀求的眼神相视,不禁一愣。
“小兄弟能否将此物代为保管?”
年轻人声音里带了几丝焦急。
迅速从脖上扯下一物,放进刘枫手掌里。
似是为了使刘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