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边随戴梦妮一道吃完饭之后的齐睿,亲自驾车送戴梦妮回家。讀蕶蕶尐說網
夜色的黑暗迷雾逐渐掩盖了天边最后的一抹亮光,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大把大把的落叶随着秋风的召唤而起舞,因深秋来临而变得些许萧瑟的L市也因此平添了几分美感。
将戴梦妮送回家之后,齐睿难免与戴妈妈戴爸爸寒暄几句,当他独自一人走出戴氏的家门,钻进些微有些冰寒的黑色车身里的时候,没缘由地,羡慕起戴梦妮来。
其实也不是没缘由的,戴梦妮所拥有的温馨家庭,便是他羡慕的原因。每每他送戴梦妮回家,在装扮儒雅的房间里,感受着戴妈妈与戴爸爸的二十余载的爱情故事,总会感到一阵阵地感动。
偶尔,戴妈妈张口留他在家里吃饭,那便是齐睿一天之中最开心的时光,一家人面对面围坐在餐桌前,谈论着天气温度和奇闻异事,是齐睿自有记忆起,就未曾感受过的温情。
在齐睿深深浅浅的回忆里,车身已经在黑暗的夜色里划过了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只有在这样急速奔驰着的黑色怪兽里,齐睿才会放松心里的戒备,轻轻松松地驾驶着。
很快,汽车就停在了齐睿所住的公寓门前,不知为何,当齐睿拉开车门看着公寓里明明亮亮的灯光时,他的心里,猛然闪过一丝不安。
嘲笑着自己的多心,齐睿大步走进公寓里,熟练地推开门,却在转身关门的时候,灵巧的右手倏忽僵住,就连脸上轻松表情,也在一瞬间就消逝不见。
“你来这里做什么?”右边的眉毛高傲地挑起,像是对屋子里坐着的这个人有着无穷地痛恨与不屑。
“我来给你宣布一下,下个月十号,是你与本市银行行长欧阳晴举行订婚仪式的日子,莫要忘了参加。”
坐在公寓客厅里正中间的,正是齐睿的父亲——齐天。此时此刻,他嘴里所说的事情,就好像与齐睿没有半分钱关系一般,像是在通知齐睿,去参加一个可有可无的仪式。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去。”齐天一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齐睿紧紧攥起的拳头,一边好整以暇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雍容大度地张开手臂,等着随身侍从为自己穿上外套。
“只不过,你如果不乖乖与欧阳晴订婚,那么你的小心肝戴梦妮,以及她的家人,会有什么样的意外,我可就不知道了。”
悠悠地话语逐渐散开,当齐睿从巨大的愤怒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齐天早就离开了他的公寓,只是空气里还弥漫着齐天专用的古龙香水味道,不依不饶地提醒着齐睿,刚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王妈,叫人将这套沙发丢出去,明天再换一套。”齐睿冷冷地法号着施令,剩下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的王妈愕然不知所措。
现在的有钱人,真是浪费,好好一套沙发,才买回来没几天,就要丢掉,真是太浪费了。王妈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叫来在公寓里同样为齐睿打下手的儿子,合力将这套沙发带回自己的家里去。
反正,等到明天早上,又会有一套崭新的沙发出现在公寓里。
与此同时,银行行长的女儿——欧阳晴,则在一间PUB内寻欢作乐。
她是不喜欢被拘束着的女人,深夜里的PUB,喧嚣声像是要冲破天际,自然也就很得欧阳晴的欢心。
对于自己即将成为齐睿未婚妻的这件事情,她心里自然是有许多的不满。
当天,在晶华大酒店里的豪门相亲会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中盟集团继承人的相亲对象,这本是父辈们一手策划的,齐睿却生生牵住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的右手。
即便是那样的时候,欧阳晴也还是一个举着酒杯看笑话的人,可是转眼之间,齐睿就一本正经地对万宣布,自己心有所属,正是站在他身侧一脸较弱摸样的戴梦妮。
欧阳晴一贯不在乎这样的事情,齐睿是喜欢自己或是喜欢别人,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反正她欧阳晴也不会因此对他高看一眼。
欧阳晴在乎的,不过是齐睿在这样的大场面下,使自己失了面子,让自己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可即便欧阳晴的心里,对当日无礼的齐睿有再多的微词,她也知道,自己必须答应这门婚事。
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与自己挑明,必然是与齐天达成了某种不可轻易被旁人知晓的秘密协议。
欧阳晴虽然也才二十多岁,但是官场上的事情,她却是从小便耳熏目染,自己的父亲自然不是什么慈父善类,同样的,齐天也不会是什么慈善商人。
违抗父命等于自断财路,事故聪慧如欧阳晴,又如何不懂得这样的道理,所以,对于父亲的安排,欧阳晴如何傲慢自私,也只是在口头上与父亲调侃了一番之后,便欣然同意。
没有多久,齐睿与欧阳晴即将举行订婚仪式的请柬,也都影印完成,在齐天的暗示下,这封请柬,也被寄往了戴梦妮的家里。
戴妈妈与戴爸爸看到这样的请柬,心中大骇,不由地对豪门的恩怨再度产生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