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是不是楚襄芸策划的,因为不确信,楚襄芸会如此丧尽天良,毒害亲生妹妹,来对付自己。讀蕶蕶尐說網
楚襄芸憎恨的目光看着她,“难道不是你吗?这府上,只有你跟若琳有过节,我就知道,你怎么会那么好心,给药水治疗若琳的脸,原来,这是个天大的阴谋,好在老天开眼,让大家知道你的真面目。”
“这药水,就没有其他人碰过吗?”楚姒清冷冷质问。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没有。”
大丫鬟补充道,“二小姐很宝贝那个药水,每天都会按时涂抹三次,而且都是亲自涂抹,怕我们笨手笨脚给摔破了。”
“你听到了吗?你还想狡辩什么?就是你下毒害死二妹的。”楚襄芸咄咄逼人,憎恨地反问道。
楚天翼陷入沉默,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我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要用这种法子害死她?我如果想杀她,半夜装作刺客,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楚姒清反驳道,说的句句在理。
“还不是因为太子妃的位置!若琳从小跟太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而你因为嫉妒,就出此毒手。”楚襄芸字字珠玑,毫不怯场地道出理由。
呵,好个天大的理由!足以让她有杀人的动机,因为世上的女子,都是抢着哭着要嫁给太子,杀一个人,很合理。
“带走!”刑部的首领命令道,“别狡辩了,事情会水落石出。”
楚姒清无力反抗,无力反驳,神色平静地跟着官兵离去,她可不会因为一件刻意的陷害,而葬送了自己,走就走,她多得是时间查清楚真相。
曲终人散,楚天翼颓废地靠在门廊处。楚襄芸相对比较镇定,忙前忙后,处理楚若琳的尸体。
末了,她轻轻地走向楚天翼,“爹,这里暂时都打理好了,你如果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吧。”
“多亏了你,唉。”楚天翼痛惜道,“待会儿写信给洛州军营,让你大哥回来见若琳最后一面吧。”
“是的,爹,我马上安排。”楚襄芸应答,尽显大家风范。
楚天翼末了又想起什么,补充道,“等到出殡的那天,把你母亲放出来吧,若琳需要她的。”
“多谢爹,若琳泉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楚襄芸含泪说道,又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
“别哭了,哭也没用,日子还得照样过。”楚天翼如此安慰道,自己的脸色始终是阴沉沉的。
“爹,今后,您就剩下我一个人女儿了。”楚襄芸感慨地说道,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淌,那梨花带雨的脸颊,看得人心生怜惜。
“不管今后怎么样,你都是我楚天翼势必保护的女儿!”
“爹......”楚襄芸故作感动地流泪,心底却在冷笑,哼,要不是一个死了,一个关了,你还会记得我这个女儿吗?
这厢。
还未完全消化整个事实,楚姒清便被刑部的人,关入了大牢听候发落。
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楚姒清只觉得无比讽刺,没想到,前世杀了那多人,都未曾被警察抓到,而这一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点点宅院的斗争下,倒是两次进了大牢。
她别无他法,索性赖着性子,一直挨到了天黑。
傍晚时分,她早已蓄势待发,等候一个绝佳的机会逃走,若是在牢里坐以待毙,让奸人逍遥法外,那么真成了不折不扣的傻子。
悄悄地看了眼周围,她悄无声息地拔出一根细密的发卡,正要大试身手。
“楚姒清,有人来看你了!”门外,忽然响起狱卒不赖烦的喊声。
谁会来看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按照律例,收押的杀人嫌疑犯是不能探望的。
正狐疑间,见一个身材中等的黑衣人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光线太暗,只看得见他与自己同样高,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黑衣人四顾地看了下,然后悄悄地塞给狱卒一袋银子。
楚姒清并不认识这个人,警惕地看着对方。
黑衣人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周围的狱卒,似是商量好了,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牢房里,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楚姒清分不清敌我,只好静观其变。
黑衣人快步走了过来,正要从袖子里掏出什么。
楚姒清却快人一步,上前猛地揪住他的脖子,“你是谁?他们派来的杀手对吗?就这点本事,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我......我不是。”黑衣
人痛苦地挣扎,竟然是女子的声音。楚姒清一惊,然后飞快地扯下对方的面纱,顿时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天!那张脸,不正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