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虽然无数人的追求让她享受了高高在上的滋味,可要是传出去,那可是毁灭性的后果。
“我这念诗呢,给你助助兴,你什么喊啊。”楚姒清不悦地挑眉,又信手拈起一封,“噢,还有西岳公子的画作,配上诗句更加雅兴,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每一字,每一句,如同针尖扎入楚若琳的心口,她羞愧的无地自容,江西岳曾经追求过姐姐楚襄芸,她气不过,暗地里去勾引了几次,没想到那浪荡的公子就黏上了,三番几次地要约她出去见面,这若是败露了,丞相府和将军府的名声毁于一旦。
“还有很多,你想听哪一个?是李公子的,还是薛公子的?”楚姒清扬眉问道,一副好心的样子。
楚若琳终是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丧气地说道,“你把金银都拿走吧,都拿走,一样不剩下,求你不要碰那些书信了,求求你了。”
何等高傲的女子,此刻在楚姒清面前,成了忍气吞声的低下女子。
“不早说!二姐可真是大方,你既然慷慨解囊,那么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收好书信,等你康复的时候,再交给你处理吧。”楚姒清眉眼弯弯,笑着说道。
楚若琳半信半疑,只想着度过此刻,“好,好,有劳三妹了,这些金银,其实大多数是你的,我只是替你保管了多年,你拿走是应当的,其他就算是利息吧。”
“二姐真够意思。”楚姒清一副感激的样子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呵......”楚若琳想笑,笑的却比哭还难看。
接下来,楚姒清将她的小金库扒了个干净,金银财宝全部没收,外加古董玩物,然后吩咐丫鬟婆子进来,将大半的财务抬往吴景芝的住处。
几个丫鬟婆子不敢置信,迟疑地不愿动作。二小姐平时就苛刻小气,可不会那么大方,将金银拱手送人。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动啊,将东西都搬过去,这是我应该孝敬大娘的。”楚若琳厉声吩咐道,心痛如割,但此刻,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名声,破费点金银又算的了什么?
孝敬大娘,吴景芝吗?怎么可能?这二小姐不剥削吴景芝,就是谢天谢地了。
“是的小姐,快快快,动起来。”一个婆子立刻开始忙乎。
楚姒清笑着坐在炉子前,看似认真地煎药。这些家伙一并搬过去,会不会吓到了吴景芝,但作为女儿,能为她做的,仅此而已。
家丁和婆子等,风风火火地搬挪金银,将正打算礼佛的吴景芝惊吓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院子里摆满的金银珠宝,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一身命苦,虽然做过将军夫人,可从未拥有过这么多金银。
小梅亦是吓得不轻,两眼瞪大,“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天上下银子了吗?”
楚若琳的贴身婆子上前,笑呵呵的说,“没错,没错,就是天大的喜讯啊,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二小姐吩咐送来的,她说,这是她该孝敬您这个大娘的,你赶紧的收下吧。”
“这......我跟二姑娘,并未交情,她是不是有所求?”吴景芝从不相信,天上会有馅饼诞生。
婆子笑的谄媚,“这说的什么话?是您的女儿,孝敬您是应该的啊。夫人啊,还不过来瞅瞅,二姑娘给你准备了些什么。”
吴景芝持怀疑的态度上前,扫了眼箱子里的财务,发现里面躺着一枚玉簪,正是她出嫁时,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寒酸嫁妆,六年前,被那个刁横的二丫头抢了过去。
如今回来了,她忆起往事,不由得眼睛微湿。
“夫人都感动了的流泪了吧?老奴也快哭了,二姑娘这么孝顺,一定会名扬帝都的。”婆子装模作样的挤出两滴眼泪。
如此阵仗,说明楚姒清今后在府中的地位,真的不可小觑,而她这个没用的娘,也会跟着沾光。
“收下了,你们就回去忙吧。”小梅自作主张地说道,这些,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财务,却被抢夺去了那么多年,如今回来,只是物归原主。
只是,小梅如何都想不通,楚若琳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烧坏了,莫名地将金银送还回来?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小梅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吴景芝眼中划过一丝忧虑,“可能是清丫头做的,我听说,她留在院子里照顾二丫头,只是......她这样整二丫头,今后会不会遭受他们的报复?”
“哈,我就猜到,一定是小姐,只有小姐才有这个能耐。”小梅听了,顿时高兴地难以自持。自从小姐走后,她和夫人又过上了粗茶淡饭,朝不保夕的日子,夫人性子懦弱,宁愿吃馒头稀饭,也不愿意跟周映雪争斗,虽说拿了令牌掌管家事,可根本没有实权,府中的丫鬟婆子家丁,早就被周映雪收拾的服服帖帖,处处给夫人为难。
连着两日,楚姒清在楚若琳的房里,吃好喝好,兴致来了,没事吓唬一下对方,悠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