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一直身在东宫,从未外出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喧忍不住道出疑惑,不解地看着跟前一脸苍老的男人。讀蕶蕶尐說網
皇帝惊吓的后退两步,“刚才那人.......他不是……”
张德海亦是心惊不已,瞳孔剧缩,“皇上......我们都被骗了吗?可......可那人装扮的也太像了,根本无从察觉。”
皇帝陷入深思,一种莫大的恐惧将他包裹,他一直自负地认为,世间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奈何,一个假儿子与他共处了几个时辰,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终究是老了吗?明妃那个女人,究竟培养了多少可怕的对手?他不敢想象。
琴枫苑。
楚姒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天明。
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宁静致远,树上的鸟儿扑闪着翅膀离开了老窝,阿七还在厢房里熟睡,楚姒清穿过抄手走廊,往书房里走去。
腰间的宝剑,忽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哐哐哐。
她猛然低头看向腰间,发现并无异常。
然,她越往书房靠近,那种怪异的响动愈发强烈,但等她回头的时候,依旧是风平浪静。
这是明妃的遗物!楚姒清陡然想起这一点,或许,这把剑真的有灵性,来到原来的地方,会出现异常的反应。
明妃,究竟是怎样一个谜一般的女子,享尽荣宠,更被赐予镇国的宝剑,后来,却遭遇断手,割舌,挖目的凄惨下场。
翌日,帝都的流言蜚语漫天飞舞,传遍了街边巷尾,昨夜皇宫内院闯入了刺客,还当众带走镇国的青锋剑。
青锋剑竟然安然地躺在龙吟宫,而辰王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的啊。一时间,皇帝的威信受到前所未有的怀疑,然,百姓只能在暗地里讨论,却不敢拿到台面上诉说,他们对这个战功赫赫,却处处受到排挤的辰王,越发地感到愤愤不平。
帝都东街口,徐娘铺子前,楚姒清和阿七正在享受美味的早膳,便看见辰王的马车朝着皇宫行驶,想必是要去早朝了。
阿七朝着楚姒清挤眉弄眼,“好奢华的轿子,里头还坐着最尊贵的男人。唉,要是某天能沾光坐上一回就好了。”
满目的憧憬,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馒头稀饭,又变得一脸的哀怨。
楚姒清正悠哉地喝着清粥,被阿七一番过分成熟的话差点烫到嘴巴,“你这个鬼丫头,才几岁,就学着那些女人攀龙附凤的?”难以置信地等着跟前身穿红衣的小丫头,明明才十来岁,心智却比任何同龄人都要成熟。
阿七做了个鬼脸,委屈道,“哼,连我这个小丫头都知道要往高处走,清姐姐你,明明喜欢人家,还畏首畏尾的。”
“咳咳......”楚姒清被小丫头戳到痛脚,脸色不由得冷了一分。没错,她内心确实在挣扎中,她不清楚,这是不是爱,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她义无反顾地去爱。
他心思那么深重,她自诩聪慧过人,却无法读懂他的内心,况且,骄傲如她,男女之事,理当是男人率先出击,她可不屑于做一
个倒贴的女人。她相信自己,只要假以时日,就能将他的好统统忘记。因为,她无法忽视他心底一直惦记着另外一个女人。
她个金牌杀手,曾经叱咤风云,今后也将会是,她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尊严。
“唉,马车就要走了,继续吃我们的馒头稀饭喽。”阿七见楚姒清迟迟不肯动作,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
辰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翩翩君子,眼红争着抢着要嫁的男人。而她的清姐姐,竟然无动于衷,两人那么多次的交集,也没见到有任何的进展,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她这个小太监。
“鲍参翅肚,吃了不一定舒坦。”楚姒清低眉,训斥两句。
放下筷子,正打算结账,这时,一个身穿火红衣裳的女子忽然飞掠过来,手中的长鞭猛地一抽,硬生生地将小木桌抽的四分五裂,瓷碗碎落,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阿七吓坏了,手臂受到牵连,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娇小的身子也随着倒在地上。
“啊。”阿七发出痛苦的喊声。
楚姒清努力站稳,才险些没有被鞭子的内功震到,她目光一沉,冷冷地看着来人。
街道上的人,得见那一身贵气的红衣女子,纷纷吓得四处逃散,跟丢了魂似的,女魔头回京了,女魔头回京了。
街口,奢华的轿子停下,慕容尘撩开轿帘,唇角勾起一抹兴致盎然的弧度,“今日,怕是不会太平了,她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杨广正在赶马车,转过头道,“四爷,她性子刁钻,楚姑娘会不会吃亏啊?”
“本王倒是比较担心她。”慕容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