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帝厉声呵斥,心中却闪过一丝胜利。
顿时,朝堂里炸开来锅,维护四王爷的几个官员纷纷上前,“四爷,您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下官提,下官即便赴汤蹈火,也要帮您找回青峰剑啊。”
“四爷,这时辰还未到之前,切莫不可说些丧气的话。”
“王爷啊,找回宝剑事小,失信于皇上事大啊。”
他们心知肚明,若慕容尘此番放弃寻找青锋剑,削去爵位后,多年来建立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再无翻身的机会。
奈何慕容尘听不见任何的劝解,执意跟皇帝说道,“儿臣能力有限,青锋剑的事,就劳烦您另寻他人,今日子时一过,辰王的封号从名册中除去即可。”
“好,好,你如此敷衍朕,朕又何必再器重你?”皇帝恼怒地起身,目光凶狠。
“皇上,皇上,四王爷只是一时心灰意冷,您别生气啊,这子时还未过,一切都是未知数。”一旁的太监总管张公公连忙劝道。
“若没事,儿臣就现行退朝了。”慕容尘无视在场的狂风暴雨,一个人大无畏地踱步离开金銮殿。
所有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公然挑衅皇帝,慕容尘之前也做过几回,皇帝一再忍让,因为慕容尘的绝世才能,如今四海升平,再无战乱,皇帝还需要一个三番两次忤逆他的儿子吗?怕是,自今日起,就成了一枚废弃的棋子,众位大臣纷纷在心底盘算着,是不是该重新选择一个坚实的靠山,于是,一些大臣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太子喧。
虽说这太子羸弱多病,性格上却不失帝王的气度,但他的母亲家族势力庞大,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应该会顺理成章的坐上登基。
东宫殿。
慕容喧刚刚早朝归来,便看见凤撵停在大殿门口。
母亲又来了?他清隽的眉眼闪过一丝不悦,沉思片刻后踱步进门。
皇后木婉婷端坐于大厅的中央,手里端着刚刚沏好的清茶,鼻尖轻嗅,冷然问道,“本宫听说,今日朝堂上,慕容尘失了势。”
“按照大昭国律例,后宫之人,不得询问政事。”慕容喧皱眉,径直往内室走去。
“站住!”皇后威严的一呵,宫人们纷纷吓得跪下。
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痛恨自心底蔓延,慕容喧目光冷漠,没有前行,亦没有回头,“儿臣还有很多政务在身,母后如果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
“放肆,你胆敢赶我走?你如今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皇后气的浑身发颤,指着鼻子骂道。
“儿臣并不会感激今日所拥有的,往后更不会。”慕容喧冷然回答。他的储君之位,是用大皇子的鲜血换来的,他在其位一日,就受到一日的良心谴责。
眼前,是他最至亲的亲人,亦是世间最冷血的蛇蝎女人,他处在生不如死的边缘里,挣扎了整整十几年。
“混账东西!”皇后尖锐的低吼道,一把抄起身旁的花瓶砸下。
碎片飞扬,扎入了她的小腿,顿时鲜血直流。
“娘娘......娘娘。”宫女和太监们仓皇着上前。
“别管本宫!”皇后一声令下,无人胆敢上前。
慕容喧眼中终是划过一丝不忍,他平静地走过去,将母亲扶住,“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喜欢这样赌气吗?”
“喧儿......”皇后轻唤了声,目光柔和了些许,也不再为难他。
“有什么话,说罢。”慕容喧神色略显疲累,蹲下身亲自给她处理伤口。
这厢,及时赶来的太医只好将纱布呈上,站在角落里等候。
“统统出去。”皇后四顾的看了看,朝宫人们吩咐。
“是,皇后娘娘。”
大殿内,一片寂静。
皇后精明的凤眼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说道,“本宫得到确切消息,青锋剑就在你父皇的寝殿之中。”
“什么?”慕容喧手中的动作一滞,状似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皇后低语,缓缓道来,“消息不会有误,本宫猜测,慕容尘也知道了消息,所以今天在金銮殿,才会一反常态。”
“母后想表达什么?”慕容喧眉头深锁,冷漠地看着跟前被权利熏心的女子。
“我了解慕容尘那小子,怎么可能罢休?轻易丢到辰王的爵位?不可能的。他今晚一定会有所行动,今日朝堂之上的行为,自是想让你父皇疏忽防范。”皇后眯起眼眸,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