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要为上辈子造的孽赎罪。”慕容尘眸光黯然悠远,说出的话充满了冷意,毫无人情味可言。
“胡说!”楚姒清毅然打断他,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心中不免担忧。
“本王不想同你争论,自行前往东宫吧,路边的任何宫人都不要搭理。”慕容尘强忍着胸腔里难掩的痛楚,站起身冷漠吩咐道。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楚姒清拉住他的手追问。
“昨日感染了风寒,加上方才操劳过度,回去休息一晚就没事了。”慕容尘说罢,就执意地甩开她的手前行。
短短的路途,他几次三番差点没站稳,可依旧强忍着,表现出正常的样子。
刚刚拐过一条路,就无法自控,身体瘫软在地上。
“爷!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女人,几次三番地弄伤自己的身体?”侍卫杨广早已等候多时,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主子为了离开龙吟宫,不让皇帝怀疑,下棋途中,自行运用内功,将原本正常的身体硬生生逼出风寒的症状出来,来不及缓口气,就急着赶去了漪兰殿,想必,途中又经历了一番惨烈的斗争。
“本王没事。”慕容尘虚弱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仍旧故作镇定。
“属下背您回府。”杨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作势蹲下身子。
“现在出去,正是人多的时候,让撞见了,会露出破绽。”慕容尘苍白着唇说道。
“那怎么办?”杨广为难地看着自家主子。
“找个僻静的地方,容本王休息一番即可。”慕容尘道,无人知晓,他还是担忧楚姒清的处境,她心无城府的,如何能平安无事地离开皇宫?
“是,爷。”
离开漪兰殿后,楚姒清孤身一人,自行朝着东宫殿走去。
周围,有不少宫人见到她,都吓得纷纷逃散,仿佛见到了鬼魅一般恐怖,昨日宫里早就传开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子闯入了漪兰殿,想必又是一条亡魂葬送了,不曾想这女子竟然活着出来了,没错,活着,25年来,她是第一个能活着走出漪兰殿的人。
楚姒清无视众人怪异的目光,直到抵达东宫殿大门口。
冤家路窄,恰好碰见张嬷嬷路经此地办事,张嬷嬷得见楚姒清的时候,吓得险些犯了个跟头。
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你......你是人是鬼?”不对劲啊,一个晚上,就算是鬼,也死了几回了。
“你猜?”楚姒清笑容狡黠,忽然间如幽魂般凑近,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我.......我猜不出来。”张嬷嬷哆嗦着,一个冷颤侵袭,眼眸瞪大,满是惊恐。
“那你摸摸看,就知道了。”楚姒清玩心大起,故意扯住老家伙的手,强行往自己的手背上按。
“好......好冰......”张嬷嬷吓得合不拢嘴,似是触电般地弹开。其余的宫人,亦是跑的没了踪影。
“既然确定了,现在,该办正事了。”楚姒清摩拳擦掌,一副森冷的眼神看着对方。哼,这老家伙,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怎么对得起昨日自己所遇到的惊险。
手背此刻是凉的,死人温度,是用紫气东来运气造成的假象,吓唬吓唬老婆子绰绰有余。
“什么.....什么正事,我一个老婆子,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张嬷嬷说话都不利索,脸色愈发的惨白。
“你把我无缘无故地害死了,还敢说没事?”楚姒清厉声反问道。
张嬷嬷惊恐万分,“奴才,奴才也是按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你要找,就去找皇后娘娘。不关奴才的事啊。”
“呵,你且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楚姒清狠厉地剜了她一眼,而后不由分说地将其拖起。
“你要做什么?放过我,放过我吧?”张嬷嬷极近哀求的语气,可怜兮兮地喊道。
“张嬷嬷,漪兰殿那里怪清冷的,我总要找个伴啊。”楚姒清阴测测地说着。
“啊,不。”张嬷嬷彻底吓晕了过去,哀嚎还卡在喉咙里。
楚姒清无语地看了老家伙一眼,“真没用,还指望你能多玩一会呢!”
这时,一抹明黄映入视线。
“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喧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皱眉问道。
“太子殿下?”楚姒清愕然,见他一身狼狈,心中顿时疑惑。
“我刚从中宫殿回来,害你等了一整天,真是抱歉。”太子喧满是负疚的神色道。他及时地完成了观音图,连着早膳都没来得及吃。
“中宫殿?”楚姒清恍然明白过来,看来他完全不知情,是皇后在背后捅刀子。
“你呢?宫里的人有没有怠慢你?”太子喧将她上下打量,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他们都很客气,只是这个老嬷嬷,我气不过,就教训了一番。”楚姒清思虑一番,不打算提及昨日的事情了,他跟皇后是亲生母子关系,即便说了,只会让他更加左右为难。
“这老刁奴,来人,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