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乃破军星坐命,一百二十年间流年皆犯驿马星,注定了漂泊不定,故乡邈远。从玄空飞星三元九运之局来看,每运二十年,每六十年为一元,九运三元共一百八十年。第一运时叶公子还未出生,不在局中,从第二运起,叶公子入局,但这二十年没有大的波澜,从第三运开始,便主动荡,二黑星飞入正北坎宫,主灾星入宫,于是叶公子流离四方……当年我与叶公子初见之时,叶公子正处于第四运中,虽穷尽气力,奔波劳顿,却总无结果。
自第八运起,至第九运,局中出现阴差阳错之象,也即所说的转机,然而这希望渺茫,只得一线,成与不成,皆决定于叶公子在此运到来之前的修为。大运到来之前,一切的逆天行事皆是徒劳,唯有一事可做,便是坚守并传播你的道,百年之后,机缘到来时,或自有继承了这道之人,去替叶公子完成这件事。”
谢衣细细的将石百子回忆的占算结果咀嚼了一遍,随后对着石百子深辑一礼,说:“石老,你的占卜果真是出神入化,料事如神。这百年之运,竟皆被你说中了。”
“老朽不才,略测得毫厘天机而已,料事如神万万不敢当。”
谢衣接着说:“如今,正是这乐无异在代我去完成我百年未遂之事啊,因此,我想设法助他造船,好让他能早些出海。”
石百子点头,“如此,我便明白了。叶公子请放心,造船一事,我们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辟尘也附和着说:“是的,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团子在一旁亦做出了摩拳擦掌的架势,说:“前团长大人那些年教我的那些偃术,如今可算能派上大用场了,平时总是修修补补的做些零碎活,这一次,就看我的好了,我的偃术可也没白学呢,要做什么,怎么做,前团长大人尽管吩咐就好!”
辟尘一笑,说:“哟,团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乖了,说的这样本事,不给你吃包子,你能有力气干活么?”
“坏辟尘,你又来,才不要你管呢,我自己一个人也饿不死的,哼。”团子假装气鼓鼓的,不看辟尘。
“呵~,什么时候学会长志气了。”说着,辟尘用手指戳了一下团子的脑袋。
“哼,要你管,不理你不理你。”
(之后准备的空当里,团子果然跑出去一个人觅食,找来了附近的矩木枝,也就是断魂草来当零食吃,心想着不吃辟尘做的包子也不会饿肚子。)
石百子见状劝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叶公子难得有事请我们帮忙,大家还是认真商量一下怎么做才好,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弄坏了事情。”
说着,石百子又转过头来,对谢衣说:“他们平时总是这样,闹习惯了,一时竟不分轻重,叶公子莫要为此烦恼。”
谢衣笑笑,说:“无妨,和你们在一起,我总是很愉快的。说到正事,我还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借口,能让我混在你们中间,一起去帮忙造船呢,这样的话,多一个人手便多一份力气,终究能快一些。”
谢衣一边说着,一边又从百纳乾坤袋中翻出几只专门用于修造的偃甲工具,说:“正巧,我还随身带着几件偃甲,可以做一些基础的粗重活,以及简单的加工与拼装,正好能派上用场。”
几件偃甲工具摆开来,一下子就占去了船舱五分之一的空间,竹笋包子号的主舱中顿时显得拥挤了起来。谢衣接着说:“只是,我要如何混在你们中间帮忙一起造船呢,诸位可有什么好主意?
辟尘将眼睛转了半转,说:“嘻嘻,叶公子,这个不难,奴家稍后替你打扮打扮,再找一身杂耍的衣服给你穿上,就说你是团里新收的伙计,乐公子就应该不会有怀疑的。嘻嘻,奴家发现,那乐公子,是分不清人和妖的。何况,奴家化妆的本事,也算不错呢,正好也能露上一手呢,嘻嘻。”
谢衣觉得这办法还行,便说:“也好,那就拜托你了。”
石百子却摇摇头,说:“好是好,只是怕有破绽。”
辟尘斜眼看着石百子,问:“咦,什么破绽?”
石百子用手捋了一下胡须,缓缓的分析道:“如果是团里新收的的伙计,就顶多只是做一些粗使的活计,表演一些粗浅的把戏而已,至于偃术这种精妙的技术——不能那么巧,新收的伙计正好也是一名偃师,这不合常理的。那么,如果真要假扮成团里的新伙计的话,叶公子的那些绝顶偃术,就丝毫派不上用场了。”
谢衣听石百子这样一说,也点头称是,说:“石老说的有道理,如果我只能做一些粗重简单的活计,而眼看着起不到关键作用,亦无法加快造船的速度,那么,这并非是我帮忙造船的初衷啊。这样看来,这个关于我的身份的借口,还得再想想才好。”
辟尘轻咬着嘴唇,低头想了片刻,又抬起头来,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再想一个更复杂些的主意好了……这既要能会偃术,又要编的圆,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辟尘将第二个主意说出来,众人再次分析了一下,都一齐称好,于是谢衣又一个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