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衣很快的处理了龙骨上的符咒,随后鲲鹏也安稳的降落在了江陵附近的一条小河中。
经不住乐无异的强烈要求,石百子和辟尘同意让乐无异去检查修复龙骨,当然,在乐无异走到龙骨的破裂处之前,谢衣已经回到了内舱。
“这孩子,倒还真是热心肠……”。
趁着乐公子检修龙骨的空当,石老、辟尘和团子一起来到内舱的小卧室中找谢衣。
“叶公子,情况似乎有些复杂了,所以赶紧找空隙过来和你商量。”辟尘脸上是一副难得一见的严肃的样子。
“怎么,发生了什么?”谢衣看辟尘如此严肃,感到有些奇怪。
“是这样的,那位名叫闻人羽的姑娘,居然也在找谢衣。”
“你是说,那名天罡?”
“是的,叶公子,而且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闻人姑娘的手中,也有一枚偃甲蛋……”
“等等,你说偃甲蛋?”谢衣打断了辟尘的话:“是怎样的一只偃甲蛋?你说也有一枚是什么意思?”
“咦,石老头没有和你说起么?”说着辟尘看了石百子一眼,“那么我一并说吧,的确这偃甲蛋单独拿出来时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各自拿出一枚就有些奇怪了。而且重要的是,这乐公子和闻人姑娘先前似乎并不认识对方,是上了我们的船之后才认识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石老猜测着。
“不好随意的下结论,辟尘你接着说。”谢衣此时心中已经略明白了一二分。
“是这样,我简单的说,这乐公子和闻人姑娘手中各有一枚谢衣制的偃甲蛋,外形略有不同,但样式是一样的。这乐公子和闻人姑娘都在寻找谢衣,但他们两人之前互相并不认识……”
“唔,有意思,这是不是谢衣谢大师搞的什么寻宝游戏?”团子似乎并不懂辟尘的紧张感。
辟尘拧了团子肉肉的手臂一下:“团子,你再乱讲,当心晚上没有包子吃哦。”然后不给团子回嘴的机会,转过脸就又对着谢衣继续说:“叶公子,还有,据这闻人姑娘自己说,她的师父在几个月前接到命令,开始调查一桩十七年前的悬案。
而她师父找到的关键线索之一正是那枚谢衣所制的偃甲蛋。
其余的事,那乐公子想问闻人姑娘,可是她不肯再多吐露,只说以天罡之名起誓,此事绝不违背正道公义。
啧啧,叶公子,此事听上去,怎么越想越觉的有些蹊跷呢?”
辟尘的这些话,让谢衣心中一震。
情况……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单看乐公子,就似乎只是孩子气的胡闹,一心只想亲眼见到他仰慕的谢爷爷……但是再看这天罡,似乎就不是闹着玩这么简单了……
更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孩子手中,居然一人拿着一个自己在百年之前精心改造的偃甲蛋。
……百年前自己西行捐毒之前,有意的将通天之器拆解开来,一是因为世间多有关于通天之器的传闻,早有心怀不轨之徒觊觎已久,而通天之器中不免留下了些许与自己所做之事有关的片段,若落入旁人之手,怕会泄露流月城的秘密。
二是西行捐毒虽已有九成把握,但如瞳说所,路途艰险,若万一遇到不测,恐不能全身而返,于是安排好了所有的后事,便真如此行必死一般。即便是此行顺利脱身,为了假戏真做,也不会再去取回偃甲蛋,不会再见友人,只让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真的死了才好。
三是下界十数年间,遇到了如呼延采薇一般诚心相待之人,然而自己始终没有对采薇据实以告自己的身世与目的,想来愧对友人的信任与一番情意。于是留下一段幻像、一卷帛书在通天之器的幻境之中,把对友人告以实情一事交与上天机缘,也算心中稍得释怀,或有一天,采薇终能解他隐衷。然而终究事关流月城,又怕采薇太快太轻易的重组了通天之器,流月城的秘密外泄出去,便只交给了她两枚偃甲蛋。其余两枚一枚交给了百草谷天罡友人,一枚放入了桃园仙居图中。
百年过去,据谢衣所知,直至采薇寿终,始终没有重组通天之器,谢衣以为偃甲蛋就这样永远的被封存遗忘了,便也不再管顾此事。却未想到,如今来了这两个孩子,一人拿着一枚偃甲蛋,要寻找自己。
这些旧事,多少与流月城有关,而与流月城有关的一切,以及百年之前自己所做的事,三言两语很难讲得清楚,何况自己的身份,已经隐瞒了这几位妖灵这么多年,此时如果突然全盘托出,怕一时解释不清,也怕他们一时不能接受此事,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想到这里,谢衣说:“诸位,看来此事涉及了叶某好友谢衣的一些事情,暂时不知吉凶,虽然这两位少年看上去并无恶意,但还是尽量谨慎些才好。
事关好友,叶某便不能袖手旁观,谢衣多年隐居,不问世事,江湖经验甚少,因此若有意外,我便得设法相护。”谢衣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此,我认为最好能够掌握他们的行踪,再打探些情况,之后赶在他们前面去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