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骨列将木盒在手中掂了掂,冷笑一声。
“贼人如此大费工夫,竟是为了这件东西,呵呵……说起来,这玩意究竟有何稀奇,竟被历代国王遵循的古代的遗训,奉为国宝,而你又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居然只身犯险,敢在我的眼皮之下前来盗取这东西?”
说着,安骨列揪起谢衣的衣领,逼视着他的眼睛,问:“说,你要它究竟有何用?”
谢衣目光柔和的看着面前的粗壮大汉,不急不缓:“这位将军,不瞒您说,我来寻取之物,对于捐毒国来说,真的并无太大用处,只是久封于尘埃中的闲物罢了,但对于我来说,却是能有希望救我全族之人性命的东西。两相衡量之下,还望将军能以救人为重,放谢某离去,若得他日事成,谢某必当重返此地,一为请罪,二为重谢将军之义。”
“哼,贼人竟忒大胆,一派花言巧语,以为便能蒙骗得了我和这一众弟兄的耳朵?何况我人粗心不粗,想来这东西其中必有蹊跷,你便此时不老实交待也罢,待我将你绑回城中,慢慢的用上几样刑,看到时候你招是不招,呵呵,凭你这细皮嫩肉,只怕不出几下,就会吐出全部实情的。”
说着,安骨列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四人将谢衣绑起,好带回城中发落。
几名禁卫便随手抖开谢衣随身带着的飞索,将谢衣缠绑了两圈,横搭在其中一匹马背上。
谢衣试图挣扎,怎奈方才受了晗光剑气一击,气息一时不能顺畅,以致全身手脚都用不上力气,只得暂时任由几名禁卫摆布,自己在暗地里慢慢的调整气息,以图伺机脱身。
安骨列与四名禁卫重新整好了马匹,准备上马返回捐毒。
却只见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凭空出现在这几人面前。
五人一惊,只觉得这黑袍男子神出鬼没,不知是从何处现身。
黑袍男子缓缓的开口道:“放开他,本座就放过你们。”
谢衣胸口正兀自难受,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一颤,抬起头来在黑沉的夜色中仔细分辩,这身形影状,正是即便暌违多年也决不会认错的师尊,谢衣一时不知所以,失口便叫道:“师尊。”
沈夜看向谢衣一眼,未及开口,却只见安骨列高声喝道:“哼,何方妖人,口气还不小。”
禁卫军首领经验老道,一边与沈夜说话,一边借着夜色掩护下将装有指环的木盒交给身边一人,并示意其与另一名随从立即带着指环先返回城中,又命另两名禁卫随从看守着谢衣,自己则执剑上前,便要与沈夜一战。
沈夜不知木盒的来由,加之夜色极黑,也没有看清楚,所以并不理会纵马回城的两人,只是关注着谢衣。
面对杀气凌然的安骨列,沈夜冷笑一声,“我的弟子不忍心对尔等下杀手,我却未必。”
说着,沈夜连兵器都不屑亮出,只是徒手在虚空中略结出一个手印,一道强力的聚风便卷起地上的沙粒凝成一道沙柱向着安骨列袭去。
安骨列双手紧握晗光,高高斜举过头顶,用力向沙柱一击,竟将沈夜法术化出的沙柱击散在地,流沙倾泻般的窸窸窣窣落在两人中间。
沈夜心中略惊,……这剑,威力好大,难怪谢衣会被打成这样。沈夜心中想着,面色却仍是如常,冷笑到,“好,好。”其心中,却已不如方才那般轻敌,开始凝神聚力的应对禁卫军首领。
又且说这一回合之间,两名看守谢衣的禁卫高手已觉出沈夜法力强横,绝非等闲之辈,且出手时毫无怜悯之意,杀心远重于马背上绑着的这小子数十倍。两名禁卫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一时顾不得谢衣,交换手势后便各持兵刃一齐上前相助安骨列。
谢衣此时已经缓过气息,他一心想取得这指环,眼看已经到手的东西,怎能得而复失。
这想法在心中闪念而过,于是谢衣调匀气息,趁看守自己的两名禁卫已经去协助安骨列,谢衣一抖臂便抖开了缠着自已的偃甲飞爪索,左手按着马颈,身体借力腾起,便端坐在马背上。
瞬息的工夫都不耽误,谢衣已经策马朝着那两名带着指环的禁卫追赶而去。
安骨列将沈夜以术法化出的沙柱击散在地后,不给对方留丝毫回神的空隙,乘势追击,双臂挥起手中剑,同时一个箭步紧欺到近沈夜面前,借着晗光的威力一招重剑便向沈夜肩颈砍落。
这安骨列用剑,不似中原门派,没有轻灵的剑法招式,只是凭着自己身壮力强,借速度与力量蛮勇的攻击。
沈夜看到谢衣已经纵马向着捐毒的方向飞奔而去,便再无心与眼前的莽汉纠缠,见对手一招强力而来,沈夜不慌不忙,将身体化做虚影,真身已是瞬间移步在安骨列左侧,抬手间,已持钢鞭在手,一鞭斜砸而下,结结实实的正中其后背,直震的安骨列五脏俱裂,身体重重的向前扑倒在地上,口中狂喷鲜血而亡。
两名禁卫正要上前加入战团,见此情景,一下呆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
沈夜完全无心管顾那两名禁卫,或者说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看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