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再次回到了灵龟岛。
极目望去,岛上码头依旧是人声鼎沸、窜流不息,陈帆收了“凌波渡”,身形一动,便大步流星地向龟山镜湖方向走了去。
似缓实疾,一步便是数丈,不到半个时辰,陈帆便可以看到那龟山镜湖,还是镜湖周围的那一片木屋。
木屋附近则有不少灵龟门的杂役弟子往返来回。
有些人在搬着各种杂物,有些人神色匆匆,有些人则在演练剑术,看着这些人的的模样,陈帆不由的仰天长笑了起来。
短短四个月,他便已经脱胎换骨。
“先去老余头那儿吧,晋升内门弟子后有另外的住处,听说可以在这龟山上开辟洞府,还是先去听听老余头的看法。”
四目而去,陈帆轻轻摇了摇头,而后便身形一闪,疾步向炼堂方向而去。
在灵龟门中三个月,除了龟山顶上那几处他暂时还去不了的地方外,其他地方他已经很是熟悉了,特别是炼堂,他更是熟稔于心。
七转八转不一会儿陈帆便到了炼堂深处,然后高声叫了起来。
“老师,老余,我回来了。”
话音还未落,老余头便马上从里面冲了出来,看到陈帆微微一愣,然后立刻低声叫道:“你回来了,快,快进来,进来说。”
“老师,怎么啦。”陈帆低声一笑,然后顺势走了进去。
老余头看了四周一眼,然后将大门一关,便领着陈帆进了他的炼器室。
见到老余头的模样,陈帆心中不觉有些奇怪:“老师,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余头微微摇了摇头,沉默片刻,而后轻声一叹:“汪淳突破筑基期出关了。”
“汪淳?!”陈帆眉头一扬,而后瞳孔一缩,“是汪肃春的那个叔祖!他在这个时候突破筑基期了?!”
听到陈帆这话,老余头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帆眉头不由竖了起来,他知道,这回要麻烦了。
在灵龟门这样的小门派中,一个筑基修士想要找炼气修士的麻烦,只要随便用个什么手段,就可以将炼气修士整得生不如死;甚至于直接斩杀了这名炼气修士,也最多只会有些许惩罚,不会伤筋动骨。
毕竟筑基修士和炼气修士的价值相差实在太大。
特别是对灵龟门这样的小门派来说,一名筑基期修士所起到的作用要远远比炼气期修士所起到的作用大,就算某个筑基修士毫无理由的杀了一名炼气修士,门派也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惩罚一下。
因此,陈帆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他思虑片刻,抬起头来对老余头问道:“老师,那个汪淳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老余头摇了摇头,然后无奈地低声一笑:
“你回来的也好,要是再过半个月,那掌门就要把你当离宗叛门的叛徒,要下令全体灵龟门弟子人人见而杀之的命令了。”
听到这话,陈帆心中一惊:“离宗叛门?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余头看着陈帆,面色有些严肃:“陈帆,你这次出门完成任务的时候,是不是将紫英岛的赵家家主给杀了。”
“没错!”陈帆点了点头。
“那赵家家主赵鼎修炼一种邪道采补秘法,岛上那些事情都是他做出来,他反而贼喊捉贼,向灵龟门汇报了情况,同时杀了自己的女儿,把自己的嫌疑摘了出去,而后被我发现,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但也算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老余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证据。“
陈帆眉头微微一皱:“赵鼎那家伙很是狡猾,我手里倒是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不过我斩杀紫英岛后,那岛上应该就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淫贼了。”
“怎么,出什么问题了吗?!”
听到陈帆这话,老余头轻声一叹,摇了摇头道:
“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你杀他不要紧,但至少要有明确的证据,就算没有明确的证据,你逼也要逼他写一份认罪供词出来,毕竟你现在只是灵龟门的一个普通炼气弟子,还没有那种想杀谁就能够杀谁,无人敢过问的实力。”
“前段时间几名出身赵家的弟子,一同在掌门面前将你告了,说你身为灵龟门弟子,却滥杀无辜,对此掌门甚是恼怒。”
老余头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更何况这个时候汪淳已经晋升到了筑基期,你之前将汪肃春打得那么惨,掌门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而你在离开紫英岛后又不知所终,为此掌门差点就将你定了个离宗叛门之罪。”
“另外,这几日汪淳已经去紫英岛调查了,估计应该马上就要回来。”
说着老余头站起身来,对着陈帆说道:
“你在这儿多想想,把所有事情都理一下,尽量思考的缜密一些,等过两天我再领你去见掌门,希望能将一切解释清楚,唉。”
老余头目光复杂,然后便出了这件炼器室,独留陈帆在里面精心思考。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