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现在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好好商量商量吧?”苏苏双手叉腰,看着那两母女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心头是格外的高兴:“首先,从今天开始,我们居住的院子得换一下!”
史珍香陪笑:“应该的。”
“然后……还请史夫人把那些皇上赐给王爷的东西还回来!以前私藏的那些银子就算了,留着给你们买药吃吧。”苏苏说着,还一脸不用谢,我就是这么善良的表情……
“好好好!”史珍香继续点头,听话得跟个下人似的。
“行了,暂时没别的了。”她们听话老实了,苏苏自然也不会去为难她们,随手一摆,转身就要进屋去。
这时候,白涟画却又说话了:“表哥,表嫂……”
“嘶……”苏苏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打断她:“别别别,我害怕,我惶恐,你们还是叫我王妃吧!”
白涟画本就不愿意叫她表嫂,她既然自己提出来了,那当然是最好呢,当即白涟画就点头答应:“是,王妃。涟画与娘今日过来,除了看看表哥之外,还想与你们商议一件事情。”
苏苏和颜倾与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涟画等了半天不见两人问她是什么事,一阵尴尬之下,还是自己厚着脸皮继续说了:“涟画与娘在北方还有一个堂哥,多年未见,我娘有些挂念他,我们能请他来府上做客吗?只住个两三日即可。”
“史夫人真是心善啊……过了整整十年,还能想起那么个亲戚来。”苏苏赞叹一声,又点头:“估计那人样貌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否则也不会让史夫人惦记了整整十年!”
真的被苏苏说中了,半个月后,一个样貌形似八戒,身材形似悟空的男人面带微笑,身着烂衣,脚踏破鞋地走进了王府里来。
苏苏看着他从鞋尖露出来的发黑的大拇指,啧啧称赞:“这位堂哥,与那救苦救难的济公,想必是有亲戚关系的吧……”
“俺叫项苟单,你们好啊!”堂哥一笑,满口黄牙。
“像狗蛋……小颜啊,瞧见没,人家的名字就是比你的有内涵!”苏苏拍了拍颜倾与的肩膀,那认真的模样让颜倾与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名字真的没有项苟单好听么?
“堂哥,来了就好,快进来!我们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可吩咐厨房做了不少好吃的呢!”白涟画连忙迎了上去,那假模假样的样子就跟青/楼门口的老/鸨一样一样的。
苏苏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只觉得似乎这个男的有些面熟啊……
“苏苏,我觉得,今天中午我们还是出去吃吧。”颜倾与一脸怪异。
“你也有那种怀孕的感觉吧?”苏苏颇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感受。
颜倾与一愣,疑惑道:“怀孕的感觉?”
“是啊!”苏苏猛地点头:“想吐,吐不出来!”
颜倾与仔细回想了一下,当他看到项苟单那黄色的大板牙和脸上那颗长着毛的大痣再加上冲出鞋尖的脚趾头的那一刻,似乎,大概,好像……真的有那么个感觉。
他沉吟一阵,抱歉地看着苏苏:“苏苏啊,我真没想到怀孕原来这么难受,以后可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