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啊!”江楚寒顿时大呼了起来:“鞑靼国使者面圣之前的一切礼仪安排,都是鞑靼国使者自己亲自定下后画押签字,并盖上了鞑靼国使者的玺印,臣恳请皇上即刻捉拿鞑靼国使者问罪!杀一儆百,以扬我大明之威。”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崇祯皇帝立即被江楚寒的这一番言论给气笑了,强忍住脸上的笑意,扳下脸来,冷冷地道:“朕还真能砍了鞑靼国使者的人头不成?那样一来,明鞑之战必不可免,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是你江楚寒说的,现在不宜开战,怎么又要朕捉了那鞑靼国使者,还要砍下他的人头呢?”
“回皇上的话。”江楚寒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沉声道:“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我大明真龙天子又岂可受他蒙古人的这一番不敬之礼?为了皇上,即便是拼个血流成河,鱼死网破,这一战,也必须要打。皇上富有四海,整个天下的子民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即是国,皇上的子民即是大明的子民,若是国受辱而隐忍不发,岂是我大明男儿的所能容忍的?”
“好你个滑头,还敢跟朕拐弯抹角的。”崇祯皇帝笑骂了一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这档子破事是你弄出来了,也得你来给朕解决!”
“臣不敢。”江楚寒顿时又是一声大呼道:“臣一无权二无兵,可调动不了人手冲进四方馆捉了那贵英恰台吉砍下他人头的本事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叫朕该怎么办?”崇祯皇帝不悦地道:“总之,这档子破事,你就得给朕解决了,否则朕的刀砍下来的就不是那鞑靼国使者,而是你江楚寒的人头。”
“这……”江楚寒顿时语噎了,这崇祯皇帝,可真是蛮不讲理,像有一点儿……嗯,赌气的心态,没错,就是赌气。
想到这里,江楚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那么,臣就干脆打上门去,跟那鞑靼国使者好好的争论一番,骂一骂他们的皇帝,也算是出了我大明国威的一口气了,不知道圣上意下如何?”
“你当国事如同儿戏么?”崇祯皇帝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悦地道:“十天之后,在顺天大营里,将会有一次京军演武,朕有意用这一次机会立一立国威。”
看着仍然还跪在地上的江楚寒,崇祯皇帝想了想,复又缓缓地低声道:“关于上一次爱卿所提议的组织一支百战之兵,朕也有意利用这一次机会,好好的从京军之中选拔一些人才,只是善于领兵的杨阁老,高总监都不在京里,你在江南行走过,也和军中的人打过交道,所以,朕想听听你的意思,究竟选谁,做这名领兵的将领?”
高总监,不就是那个历史上传说的“怯丑不敢战,惟割死人首冒功”的高起潜么?怎么杨嗣昌和高起潜这两位大人物都不在京里?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在江楚寒的脑海间一闪,便被江楚寒立即抛诸于脑后了,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沉声道:“臣保举一人,可堪大用!”
“谁?说来听听。”崇祯皇帝见江楚寒思考了许久以后有了眉目,便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这位人选,极其骁勇,有勇有谋,且军职低微,按照微臣的想法来看,这只军队乃是独立出来的一只京军,且直接受陛下的领导,并不能够做为任何一任属军旗下的存在,所以关于官职的事情,便也很合应了,只是臣恳请陛下赦免他的罪责,以全其义。”
“什么罪责?”初始时,崇祯皇帝听的津津有味,只是听到了最后的时候,脸色忽地一沉,沉声问道。
江楚寒察言观色,心中也是立即一沉,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株连九族之罪。”
“你说说,他究竟犯了何事,要诛他九族?”崇祯皇帝脸上的神色已然不渝。
“是的,臣该死,臣前番在江南时平洪承畴谋反之时,曾与洪承畴麾下的一只小型军队进行过一场作战,虽然最后胜利,但也是损失惨重。”江楚寒拿着话儿编了一下,继续道:“这只军队的领头将军,名叫黄得功,臣见他极其骁勇,有勇有谋,对洪承畴也并非是一味的追随,只因念着洪承畴有提拔之恩,所以这才勉强的跟着洪承畴。
臣曾经私下里跟黄得功交谈过一番,臣见他并非没有忠君之心,只是形势所迫而已。臣本欲全了黄得功之义,只因念着大明还有着如此骁勇善战的一位将军,更何况对皇上也是还抱有着强烈的忠义之心,臣当时手里握有皇上赐臣的尚方宝剑,这才特赦了黄得功的罪过,并派人将他软禁了起来,等待皇上的发落。”
崇祯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冷冷地道:“你这是自作主张,为什么朕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份奏章?”
“这……”江楚寒顿时惊愕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愣了愣道:“臣不知……臣还以为皇上另有想法,这才一直将黄得功软禁着,不敢再报。”
江楚寒说的这是事实,赦免了犯人,又怎么能不如实上报?更何况黄得功有勇有谋,江楚寒爱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砍了他。只是历史上的黄得功的的确确还存有着忠君之心,并屡立战功,即便是念着此处,江楚寒也不会杀他的。
只是崇祯皇帝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