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锭足足有二两的银子塞进了小二的怀里,那小二垫了一垫,顿时脸上乐开了花,好家伙,足足二两,真是财大气粗。讀蕶蕶尐說網
那小二立即笑成了一团:“有有,天字号上房,本店最好的房间,客官您跟我来。”
小二立即点头哈腰地领着江楚寒走上了楼。来到三楼的一处房内,江楚寒点了点头,不错,比江府的档次还要高一些。
待小二点头哈腰地出去以后,江楚寒将腰间的那柄要命的宝剑和包袱印玺等物放了下来。转身又一次来到了一楼大堂,想要寻些吃的。
鉴于江楚寒出手阔绰,小二很干脆地给江楚寒推荐了店里最贵也是最好吃的几样菜,江楚寒笑了笑点了点头,也都一一采纳了。
江楚寒不缺钱,在江楚寒看来,享乐没什么不好,人生就当及时行乐,何况自己的这些银子也不是什么民脂民膏,来路光明正大,用的也舒心。
只是没过一会,几样菜便摆了上来,一样荷叶糯米鸡,一样水晶肴肉,一样砂锅豆腐,一壶绍兴产的正宗花雕酒,满桌的苏扬风味,小小地尝了一口荷叶糯米鸡,江楚寒肚里的那只蛔虫不由的食指大动,只是没一会的功夫,整整的一只荷叶糯米鸡便被扫的干干净净。
苏扬地区的风俗与杭州一带迥然不同,杭州府的百姓吃菜讲究精致,几样精美的小碟儿菜,便是丰盛地一道美餐了。而苏扬地区虽然是大碟子大碗,却最讲究味美且彩色清淡,尤其喜吃虾、贝等物,若是能再来几道味美的素食,便是再好不过了。
吃完一整只荷叶糯米鸡以后,长长地一仰脖子,干了整整一杯的绍兴花雕,顿时齿间留香,香气四溢,果然是绍兴产的正宗花雕,喝起来也比栖霞的花雕要好喝的多。
江楚寒喜欢喝花雕,即便是在栖霞城时,也总喜欢在进餐时喝上几杯花雕,初一尝这正宗的绍兴花雕,江楚寒在享受的同时也开始感叹,江南果然是烟华之地,无论菜色,酒味,都比栖霞城高出了岂止一个层次。这个时候,江楚寒菜开始慢慢有些理解,为何就连大名鼎鼎的杜牧都会发出:“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千古之叹。
正准备夹一块那水嫩水嫩的砂锅豆腐,忽然听到耳边一个稚嫩的女声忽地传来:“叔叔,想听首曲子吗?”
“嗯?”江楚寒一转脸,正看见一个女孩正站在自己身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满心期待地看着自己,只见那女孩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整整齐齐的鸭辑头梳理的甚是可爱,模样看起来也极为乖巧漂亮,让江楚寒看着那女孩不觉间有些喜爱。
江楚寒冲那女孩笑了笑:“听只曲要得多少钱?”
那女孩连忙着急地摇了摇手,急道:“叔叔,没多少钱的,只要十文,不贵的。”
江楚寒点了点头,随手夹了筷豆腐放入嘴中,微笑着道:“那就来一支。”
一听江楚寒愿意听曲,女童开心地急忙冲着不远处的一位抱着琴的妇人欢喜地叫道:“娘,这位叔叔要听曲子呢。”
只见那妇人缓缓地走向了江楚寒,微微地道了个万福,低声道:“不知客官想要听什么曲子?”
“嗯......”江楚寒想了想,复又摇头道:“随便来一只吧,什么都行。”
“那么,奴家便现丑了。”那妇人微微地一躬身,那可爱的小女孩很机巧地从不远处吃力地搬了只凳子让那妇人坐下。那妇人将手中的琴抱在怀中,坐下以后,五指轻弹,一首美妙的音律忽然响起。
“开遍海棠忆故交,思君永夜意难消。空将泪眼湿衣枕,漫把愁肠浸玉箫。一曲未了音已断,三春将尽梦魂遥。萧萧风雨人安在,独立南窗叹寂寥。”
那妇人弹的乃是一首《夜雨南窗》,只是曲音有些悲切,籁静窗虚、怀人不见,听的江楚寒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些苦闷,不由得一缕忧愁袭上心头。曲音如人,那妇人的唱词隐隐间蕴含着些许悲伤之色,而那曲音却更是有些悲伤,听的人不觉间潸然泪下。
一曲毕了,那妇人正待站起来,只见刚才的那名小二走了上来,低低地冲着那妇人嗔道:“我说杨二娘子,你怎么又弹这种悲伤的曲子,掌柜的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要是惹了客人意兴阑珊悲悲切切的,我们这店里往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张小哥儿,奴家记住了,奴家下次不会了。”那妇人深深地一弯腰,脸上隐隐地还带有着一丝丝的悲伤之情。
“无妨。”江楚寒从口袋里摸出十枚铜钱放在那女童的掌心里,冲着小二笑了笑道:“是我让她唱的,与她无关。”
“这个......既然是客官要点的,那还请随意。”一见江楚寒这个大财主发话了,小二的脸上立即挂起一抹讨好的微笑,江楚寒又很是适宜的摸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冲那小二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去街上帮我买套我穿的行装,剩下的,就当是给小哥你的跑腿费了。”
“好嘞,谢谢客官。”那小二拿了桌上的银子,满脸欢喜地快速跑了出去。
“坐下吧。”江楚寒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