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么?我这就走了。”
“你知道她去哪了?”江楚寒惊疑不定地问道,犹如黑夜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脏开始急剧跳动起来。
“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吴孟明整了整衣服,迈开步伐正要离开,忽然面露笑容,一脸深意地道:“如果我能知道那么多,能做的了那么多,天地会早就消失了。”
看着吴孟明一步步的走下楼梯,江楚寒整个大脑就如同爆炸开来似得,正高速运转着。
“天地会?好像是后世小说里反清复明的组织,怎么提前成立了?”江楚寒缓缓地站了起来,喃喃道:“不管是谁,若是敢伤了眉儿一根汗毛,我江楚寒就一定会要了你们的命!”说完以后,江楚寒随手往桌上丢下一枚银子,转身大踏步走出了茶楼,向着江府的方向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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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楼出来以后,吴孟明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转过几个街角后,又在几间茶楼里不紧不慢地喝了碗茶,确定无人跟踪,这才不急不缓地走到城北的一间毫不起眼的杂货铺,冲着那头发早已花白背也有些微驼了的老汉道:“老板,给我拿三只白蜡烛,三只红蜡烛,和一盏烛台。”
那老汉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吴孟明一眼,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有白蜡烛,只有红蜡烛。你要不要?”
吴孟明微微一笑:“那就拿五分银子一只的红蜡烛,要两只。”伸手从腰包里摸出一锭五分的银子递了过去,那老汉颤颤微微地接过银子,口中不住地含糊道:“多啦多啦,不要这么多的银子。”不自觉地往吴孟明手里塞去了一张小纸片。
吴孟明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多谢老丈了。”
接过那老汉递过来的两只红蜡烛,吴孟明快步走进了下榻的一间酒楼,走进所住的房间以后,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又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才坐了下来,打开那张小纸片,仔细地看了起来。
半晌,吴孟明忽然叹了口气,微微动容道:“骆大人啊骆大人,属下明白你的意思了,苏毅竟然胆敢瞒着所有人私自改投门庭,此风若是一开那还得了,不管东厂里的那位怎么想,属下也一定会替骆大人你做的干干净净的。”
手中那张纸片在火光的映衬下正急剧燃烧着,吴孟明手微微一扬,那已烧成了一半的纸片随风飘扬,飞在空中,又缓缓地落在了地上,顿时变成了一团灰烬。
吴孟明忽然缓缓地叹出了一口气。那如海一般深的朝堂里,眼看着就要掀起一道旷日持久的腥风血雨了。
这一切,也只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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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一天了,眉儿依然没有消息,江府上上下下的家丁齐出,满城寻找着眉儿的消息,可是,可是,眉儿就如同忽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满栖霞城都找不到眉儿的下落,甚至就连线索也没有留下一点!
眉儿,究竟去哪了?
江楚寒脸色铁青地等待着邱枫回报的消息,又不知等了多久,只听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邱枫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高声叫道:“少爷,我们把整个栖霞城都快翻了个遍,甚至连栖霞城周边地区也搜索了几遍,还是没有眉儿小姐的消息!”
江楚寒大怒,狠狠地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在地上,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那茶盏被砸的四散飞射。江楚寒怒气冲天,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竟然敢劫持了我的眉儿!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楚寒怒气勃发,把邱枫骇的脸色大变,从没有见过江楚寒发过那么大火,在邱枫心里,重新活过来的江楚寒一直都是那个温吞如玉的翩翩公子,有能力,有魄力,有大志向,何曾见过江楚寒发过那么大的火。
现在,江楚寒已经可以很肯定的认定了,眉儿,是被人劫持了!至于是被何人劫持,抱的又是何等目的,答案也是呼之欲出,一目了然了。
“你们若敢伤害我眉儿半分毫毛,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江楚寒紧攥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好啊,很好,竟然打起了我家人的主意,江楚寒强压下心中焦急和无边怒火,眼睛里就快要喷出火似得,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却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我,一次又一次的险些陷我于死地,很好,很好啊!
江楚寒忽然大笑起来,可那笑声中却充满了无比森然的杀气。江楚寒动怒了,江楚寒真的动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当我江楚寒真的是病猫,只能被动的乖乖挨打,全无还手之力了么!
天地会,徐公子,龙形玉佩,经过大明朝锦衣卫指挥佥事吴孟明的一番介绍,江楚寒已经非常清楚,徐文广,就是天地会十二长老中的‘龙长老’,也是全权负责天地会在世间的一切活动,主要做的无非是一些商业垄断,倒卖禁品的勾当,同时勾结一些朝中官员,许以厚利,拉入堂会中,或是庇护在其荫下,做些为非作歹的勾当。
至于其余的十一位长老,和天地会幕后的那位神秘推手‘总舵主’,就连手眼通天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吴孟明,也不甚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