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我们江家?”
江楚寒一字一句地说道,浓烈的杀气已充诉了江楚寒的整个胸膛。邱枫心中一惊,依然压低了嗓音小声劝道:“少爷,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县衙就会来人包围了这里,若是再迟一些的话,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江楚寒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就在江楚寒转身的那一刹那间眼角一瞟,忽然心中一惊,看着牢房里落在地上的一块毫不起眼的东西,不由失声道:“邱枫,快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书房里的烛火微微地跳动着,书房里静悄悄的,那昏暗的烛火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显得有些紧张。熊捕头等人此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因为,掌握着他们饭碗和前途的苏县令的夫人,栖霞城内真正的实权人物杨柳月,此刻就坐在书桌前,一脸怒意地打量着熊捕头等人。
房里静悄悄的,似乎就算是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熊捕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微微地低着头,连稍稍翻眼看一眼杨柳月的勇气也没有,生怕杨柳月会掀起雷霆之怒,立刻就摘了自己的腰刀打发着回家种田。
事发时已是傍晚了,当熊捕头快速召集齐所有的牢门守卫的同时,一边差人飞速去报杨柳月。据回来的兄弟说,杨柳月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和苏县令一起用饭,乍闻巨变,杨柳月震怒之下一把推翻了餐桌,狠狠地将手里的筷子扔到报信的衙役脸上,怒气冲天地道:“让那些杂种统统给我滚到书房来!晚一刻钟立即当作元凶处置,严惩不贷!”
出此巨变,熊捕头和一干衙役的心情本就忐忑不安,好端端的人犯竟然在重重守卫下的县衙大牢里同时死亡!很明显,这几个人犯都是被人杀害的,并且同是九秀楼一案的主要犯人。熊捕头隐隐有一种感觉,凶手可能会为了掩盖某些事实,从而杀人灭口的。
只是,凶手究竟是怎样穿过层层守卫的县衙大牢,到达最里端,然后又是哪里来的钥匙,打开牢门然后突下杀手的?
熊捕头望着自己身边这一干的兄弟,忽然身体微微一颤,一丝凉意浮上熊捕头的心头,刺骨的寒意冷的熊捕头不由的浑身一颤。
这些,都是我老熊交往了多年的老兄弟了啊,即便平日里有些散漫,但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兢兢业业,从没有出过一次岔子,更没有发生过今天这种类似的情况。
但是,若不是有内奸,又有谁可以穿过县衙大牢里这一层层的守卫,从而对那些犯人忽下杀手的呢?
想到这里,熊捕头忽然觉得有些悲哀,眼光在众人面前一个个的扫过,真是人心隔肚皮,即使是相交了这么多年,也不能完全看透一个人的心思,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到头来,熊捕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连一个真正可信的人也没有。
忽然间想到了江楚寒,熊捕头不由的暗暗替江楚寒捏了把汗,恐怕这件事最终影响的就是陷入九秀楼一案的江楚寒。九秀楼一案的几个主要犯人都已被人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很容易的便让人联想起,江楚寒就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幕后主使人。
熊捕头从潜意识里认为,江楚寒,绝对不是这整起案件的幕后主使者。
书房里依然静的可怕,幽暗的烛火发出噼啪的声音,看着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众人,杨柳月的鼻子忽然冷冷一哼。
“你们都是废物么。”杨柳月冷冷地道,那张精美的小脸上此刻早已结起一片寒霜:“犯人竟然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死于非命,你们认为你们可以脱的了干系?”
众人心里顿时一阵紧张,杨柳月越想越气,那只芊芊玉手猛地一拍桌子,一张俏脸因为愤怒而布满了红晕:“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软蛋么!都是没卵子的太监么!你们的卵子哪里去了!都说话!”
第一次听见杨柳月盛怒之下大爆粗口,众人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有几个背后已被吓的渗出了一身冷汗。杨柳月平日里看似温柔,实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前任的几个推官向闻风御史告状的事,众人也皆有耳闻,天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美若天仙的大美人背后的后台究竟是谁?
金师爷正稳稳站在杨柳月的身边,微微闭着眼睛,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心思,落在众人眼里颇有些坐怀不乱、宠辱不惊的感觉,金师爷平日人缘还是相当不错的,也从未在大家面前摆过读书人的架子,为人相当和气。
几个衙役拼命地向金师爷使眼色,希望金师爷可以代为说情,可金师爷像是没看见一般,任着那些个衙役如何向自己使眼色,也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两眼微微一闭,似乎不管己事一般。
几个衙役不由的有些恼火,熊捕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一阵喟然。重要的人犯在那么多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死于非命,任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迎上杨柳月的冲天之怒,为自己说情的。
可是,这件事总要有一个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如同在堂堂县令大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似得,若是没有个了解,这让所有人的脸往哪搁?
PS: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