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敢暗害自己,谋夺江家的产业?
想到这里,江楚寒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警醒着自己,无论长江黄河,无论水清水浊,一旦水满一样是大坝决堤,祸患千里。江独流一开始就真的有那么大野心么?江楚寒不相信,江楚寒绝对不相信,记忆中的江独流当初也是一名忠厚老实,忠心耿耿的管家,只是因为权利的关系,这才让江独流一步一步地走向这无底的深渊。
看着两人惶惶不安的模样,江楚寒的心里瞬间便有了决定。
江楚寒喝完杯中的最后一点茶水,抹了抹唇上残留的茶汁,看着江独流缓缓说道:“江独流。”
“少爷。老奴在。”江独流仰起老脸,惶惶不安地应道,一嘴八字胡依然油光发亮,只是整个人都没有了当初蔑视一切,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气势,整个人瞬时间变的萎靡不振。
“你侵吞江家的银子,与娇瑶偷情的事,看你这么些年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一只狗,养了这么些年,也有感情,你们二人犯下的这些事,本少爷可以不追究。”江楚寒只是刚说完,江独流眼中立即迸发出一阵惊喜和求生的希望,双膝一软立即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头。
“谢大少爷既往不咎,谢谢大少爷,老奴下辈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大少爷一片洪恩。”江独流不住地磕着头,看的堂里堂外的人们不由得投来一阵鄙视的目光,果然是条养不熟的老狗。
事实上江独流和娇瑶私下里做的那点事,那些下人们隐隐约约也都知道一些,只是平日里看大少爷那副不学无术的模样,又对江独流的谗言媚语言听计从,谁人又敢揭发江独流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一旦揭发,轻则重打一百棍子逐出府去,重则直接打死报到官府,官府也只能做个备案,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都只是一群签了卖身契的苦哈哈,自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了,谁还嫌自己命长了?
江楚寒抬了抬手,脸上已是一片冰冷,沉声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二人意图加害本少爷的罪,本少爷却不能放过你们!”
此话一出,惊的江独流和娇瑶忽然全身一阵颤抖,江独流惊惧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正端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只见江楚寒身材修长,面白如玉,双眼炯炯有神,紧闭着的双唇竟然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转过头再看身边的仆人和昔日对自己恭恭敬敬,吹嘘拍马的一干江府下人们,此刻也早已是一脸的鄙视,丝毫没有一点同情心般,只是朝着江独流暗暗地朝笑。
“完了,完了,大势已去也。”江独流不由得在心中暗呼一声,颓然地瘫倒在地,颓丧地低着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娇瑶却不如江独流一般颓丧,她本就是个下三流的妓女,只会伺候男人,虽东窗事发,依然还满心祈祷着江楚寒会看上自己,凭娇瑶一手的技艺,自认一定会让江楚寒大少爷夜夜笙歌乐不思蜀,最坏的不过报官问罪,沦为营妓,好一些的沦落教坊司,在明代,女人还没有因为犯罪而被砍头的先例,最坏最坏的,不过就是沦为营妓,供那些边关打仗的大头兵聊以取乐。是以娇瑶倒也一言不发,只是满心希望地看着江楚寒。
江楚寒看着二人的神情,忽然心中一软,好半天才颓然叹了口气道:“罢了,把江独流拖下去打四十个板子,娇瑶就免了吧,然后把二人统统逐出江府,净身出户,以后都不许再踏进我江家的大门一步。”
几个健壮的护院武夫一听,立即嘿嘿冷笑着走上前来架着江独流和娇瑶便要往外拖,江独流不由望着江楚寒的双眼的一阵惊叫:“大少爷饶命!那可是四十个板子啊,这些人会把老奴打死的!”
娇瑶一听,刚刚松弛下来的神情又立刻紧绷下来,不由得像疯婆娘一般大呼道:“大少爷你让奴家净身出户,奴家一介女子还怎么活呀!”娇瑶挣扎着要挣开那些护院武夫的手,却哪里挣脱的开,垂乱的发髻披散下来,活如一个疯婆娘一般大喊大叫,哪里还有平日的一点温柔媚骨的模样?
那几个护院可不管这些,嘿嘿冷笑地一直把娇瑶拖到了门外后,一把扔出了江府大门外,还不忘揩了一把油。娇瑶披头散发地坐在江府大门外嚎啕大哭,吸引了一群路人在旁观看,此时的娇瑶哪里还要什么脸皮,没有胭脂珠宝,没有漂亮衣服,没有银子的恐怖日子,只是想想就不由得让娇瑶阵阵发抖,这简直比杀了娇瑶还要难受。
听着府里不断传出来的杀猪般的嚎声,硕大的板子无情地打在江独流的身上,痛的江独流彻入骨髓。那执行家法的护院突然冷笑一声,双目忽然露出一股凶光,举着板子的手猛地用力,一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在江独流的一条腿上,江独流痛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只听咔嚓一声,整条腿立即被这道巨大的力量打的变了形,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又一板子夹带着一股浓烈的劲风来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江独流的另一条腿上,直接将江独流的两条腿通通打断。
那个执行家法的护院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板子随手一扔,然后命几个下人抬起昏死中的江独流,打开大门,手一摇直接把江独流扔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