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位辟谷期修士的攻击,孙鼎新自然不会坐等对方的法器临头,他连忙施展迷影步,终于赶在法器落下之前,勉强避开了两件法器的攻击。
白发修士使用的是一方巨大石印,而冷峻修士使用的则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这两件法器都只是上品攻击法器,但在辟谷期修士的驱使下,却是威力大增,不仅攻击力增加了一倍,其攻击速度也随之增加了一倍。
孙鼎新的迷影步应付同阶修士的时候颇有余力,但在面对修为高出整整一阶的辟谷期修士的时候,却又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他将迷影步尽力施展开来,亦只是勉强避开了巨印法器和宝剑法器的攻击,而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还是他拥有白玉莲藕,可获得无穷灵力的缘故。
如果没有白玉莲藕,孙鼎新早就法力枯竭、任人宰割了,他竭尽全力亦只能避过对方的攻击,所以,他手上的穿云弓、烈风锥也成为了摆设。
另外,孙鼎新还有一个更大的隐患,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位结丹期修士正在全力靠近着,等到这位名叫郎冲的结丹期修士赶到这里,他就得面临被三位高阶修士围攻的局面,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三位高阶修士的围攻下逃得性命。
而且郎冲是一位结丹修士,而结丹修士对于低了两阶的孙鼎新所能产生的压制能力,将变得更为强大,可以说,等郎冲赶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他孙鼎新毙命的时候。
尽管如此,孙鼎新仍没有急于突围,其实,他只需施展血灵遁,就可以与眼前这两位辟谷期修士拉开距离,甚至乘机逃出生天,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在等待着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等到郎冲冲到了穿云弓的射程之内,孙鼎新就改变了策略,突然不再与对面的两位辟谷期修士纠缠,直接就朝着郎冲疾冲而去。
一边冲向郎冲,孙鼎新一边还射出了大量的灵箭。
在孙鼎新的身后,郎冲已经将飞行法器的速度加到了最大,过不多久,他就靠近了孙鼎新与两位辟谷期修士所在的地方,而迎接他的,却是一拨攒射而来的灵箭箭雨。
郎冲早就感应到了射来的箭雨,他冷哼一声,身形仍是直冲而上,一位筑基修士射出的灵箭,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他姿势未变,那飞射而来的箭枝,却被散布在他身外的金丹罡气挡住,纷纷化成了点点灵光,消散于空气之中。
“他这是在找死!莫非他想自爆?”看着疾冲而来的孙鼎新,郎冲心中冷笑,暗道“就算你要自爆,也不能拿本君怎么样,一个筑基期修士而已,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只可惜那一件玄阴冥火罩,却可能在这一轮自爆中化为灰灰了。”
出于谨慎的习惯,郎冲还是拿出了一件塔型的防御法器,输入法力之后,这件防御法器就将他笼罩在内,同时,郎冲一探手,就有一只巨大的爪影朝着孙鼎新笼罩过去,他希望在孙鼎新自爆之前将其身上的储物袋抢到手里。
“迷影步。”身形一闪,孙鼎新闪过了抓来的巨大爪影,顺便还躲开了两位辟谷期修士的攻击。
距离拉进了,孙鼎新身形再闪,瞬间出现在郎冲的身前一米之处,他把手中的穿云弓一扔,再双手一搓,手中就出现了一朵色彩变幻的火焰。
摇曳着的火焰飘浮不定,似乎风一吹就能破灭一样,但这朵火焰一出现,就有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从火焰中散发出来。
那种毁灭性的灵压让人震惊,不仅只是那两位辟谷期修士脸色大变,就连对面的郎冲也是亡魂大冒,他感觉到,在这一朵小小的火焰面前,他的灵魂都似乎开始颤抖起来。
郎冲脸色大变,他才要采取措施,却又感到紫府处一阵跳动,就好象有一股锐利的魂力刺入了他的灵魂,在这一刹那间,他就进入了一种失魂状态。
“戳神击。”趁着郎冲大意之际,孙鼎新终于成功的冲到了郎冲身前一米之处,他连忙发动了戳神击。
郎冲当即进入了失魂状态,乘此机会,孙鼎新就将手掌连同虚天业火一起对准了郎冲的胸膛印去。
在两位辟谷期修士的目光下,孙鼎新那一只变幻着朦朦彩光的手掌,直接就印在了郎冲的胸膛上,郎冲之前为自己装备的塔型防御法器应声而碎,而郎冲的身体,也象是被浇上了汽油一样,焚烧起冲天的火焰。
火焰燃烧得很干净,很彻底,之所以说它燃烧的很干净、很彻底,是因为除了朗冲以及他身上的附着物之外,其它的物质,包括郎冲脚下的土地,都毫发无伤,只有郎冲本人,以及他身上的衣裳、储物袋等等,甚至连郎冲的灵魂,都已经被虚天业火焚烧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将郎冲烧完之后,虚天业火也直接消散于空气之中。
“这就是虚天业火?”看着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空处,孙鼎新心中一叹,暗道“如此变态的火焰,竟然将郎冲直接抹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仿佛他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一样,连灵魂都没能逃脱,这可是一位结丹期修士啊!虚天业火,简直就是杀人灭口的最佳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