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株蓝灵草,看样子,应该有二千年的草龄了——”蓝色珠花上面有两片草叶,按照灵药图谱的介绍,蓝灵草的草龄一般是根据其草叶来判断的,所谓一叶一千年,说的就是蓝灵草的草龄。
这一株蓝灵草上面有两片草叶,就说明这一株蓝灵草的草龄,至少是在两千年以上。
看着蓝灵草上的两片草叶,孙鼎新心中情不自禁的就有了一丝贪念,可是一看蓝灵草旁边的莽蛇,再看那飞翔在空中的金羽天鹰,孙鼎新那火热的心情,就象是被浇上了一盆冷水,迅速被冷却下来了。
孙鼎新虽然无法判断这一鹰一蛇的等级,但却能感受到天鹰和莽蛇处传来的强大威压,那种被完全压制的感觉使孙鼎新清醒了许多,也让他认识到自己和这一鹰一蛇之间的差距。
他知道,不管是那飞在天空中的金羽天鹰,还是盘踞在洞口的莽,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灭杀他这个炼气期的小修士,他想从鹰蛇眼皮底下取到蓝灵草,根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很明智的离开了打斗现场。
直到自己听不到鹰鸣蛇嘶之后,孙鼎新才用御灵术纵身飞起,至于那一株蓝灵草到底花落谁家,则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情。
越往高飞,孙鼎新就越是小心谨慎。
因为越是往上靠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修士就越多,也许,他们看孙鼎新修为不高,就可从突然从藏身之处跳出来拦路抢劫,或者是杀人越货,这时候稍不留意,就会面临身死魂消的悲惨结局。
性命攸关,孙鼎新不得不小心谨慎,深渊底部都去过了,他可不想陨落在这最后的阶段。
所以到了最后,孙鼎新索性放弃了飞行,然后就沿着悬崖绝壁往上攀登,而且在攀登的同时,他还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稍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会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此时此刻,孙鼎新不由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过早将灵识盘毁了,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根据灵识盘的感应加入步灵宗的队伍中,有了宗派的庇护,那些劫道者胆子再大,也不敢冲进宗派弟子的聚集队伍中进行抢劫。
只要加入了步灵宗的队伍中,孙鼎新就用不着象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了,他完全可以跟着步灵宗的大队人马直接飞出深渊。
现在,他就算看到了步灵宗的大队人马也不敢贸然靠近,没有了灵识盘表示身份,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啊?说不定,那些聚集在队伍中的弟子们会将他当成了前来抢劫的修士,或是干脆乘着人多一起将他灭杀,然后再来瓜分他身上的物品。
在这一路上,孙鼎新就见过有人想要靠近那些由宗派弟子组成的队伍,有些人还没有靠近队伍就面临了数十件法器的攻击,转眼之间就被数十件法器轰杀成渣,而只有那些有灵识盘的本宗弟子,才能平安加入大队人马组成的队伍中。
好在孙鼎新足够小心,也足够耐心,他小心谨慎的避开了那些大队人马,在人少的地方,也时刻保持着警觉之心,在历经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还是平安的回到了地面上。
在地面上,步灵宗的“四方之舟”仍然悬浮在草原上空,在四方之舟的附近,阴阳宗的阴阳梭,黑煞宗的悬空魔府,天龙禅宗的青莲台,千机宗的浪遏飞舟等飞行法宝也是静静的悬浮着,每一个从深渊里走出来的宗派弟子,都会自觉的飞回到本宗所属的飞行法宝面前。
回到了地面上,孙鼎新并不想引人瞩目,所以他没有使用御灵术,而是用平常的御风术缓缓的飞到了“四方之舟”下方的草坪上。
刚一飞近,孙鼎新就听到了一声喝问“来者何人?”
孙鼎新闻言一震,顿时就感觉到有一股莫大的灵压扑面而来,他连忙停下身形,大声应道“弟子孙鼎新,曾为愚禽峰玉虚子座下弟子,恩师陨落后,弟子便搬到了山岚院居住。”
对面那人身材矮小,但双眼开合之间隐有寒芒闪烁,很显然,这是一位结丹期长辈,此人只看了孙鼎新一眼,又问道“身上为何没有本宗发放的灵识盘?”
孙鼎新不敢怠慢,连声解释道“弟子身上的灵识盘在战斗中遗失了,这是弟子的随身腰牌,请前辈明查——”说着,孙鼎新便将腰间的腰牌取了下来,然后双手将腰牌奉上。
对面那人伸手一招,孙鼎新手里的腰牌就飞到了他的手上,他用神识一扫,便已经确认了腰牌的真伪。
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孙鼎新过去,只道“腰牌是不错,但仍需验证一番,小辈,你在宗内可又相熟的同辈?时值非常,必须有人愿为你作证,老夫方可承认你是本宗弟子。”
很显然,这人就是在故意为难孙鼎新,不过,孙鼎新却不敢有任何不愉之色,他知道此人是宗内的结丹期修士,在这种非常时期,此人稍不高兴就可以出手将他当场灭杀,事后只需给他安上一个企图混入宗派的罪名就行了,到时候,孙鼎新身上的储物袋、法器等等,都将成为他老人家的战利品。
所以,孙鼎新不但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快,反而更加耐心的回答道“弟子在宗内有不少相熟的同辈,如火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