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曦抬眼瞧着这个眸光深邃的男子,他那种清朗如碧空,沉静若深海的矛盾气质着实让人忍不住沉迷。讀蕶蕶尐說網若凝视他的眼睛久了,便会在心中生出些万年般绵长的怅惘。
云若曦面上显出一抹浅笑,像是明了郁扶苏心中所想,“若曦并不贪心,自然对那些神器无有什么期望,即便四国霸主的奖励是无极岛密器,于我而言也无甚意义。”
郁扶苏闻言唇角勾起,点点头。
“参加这四国争霸赛只不过想要多有些历练罢了。”云若曦缓缓的道。因着自己做事从不会对其他人解释,只是面对着彰显着纯净气息时的郁扶苏的时候,便也愿意多说两句。
这种状况让云若曦自己也微觉讶异,她当然记得,上次在炼化九麟吞天簋的时候,面对着同样一个人,自己心中的感觉便是那般排斥,完全不似今日这样。
这样想着,她心中对于这个有些神秘的琢星斋主人便更是多了些兴趣。
郁扶苏浅浅一笑,面容更加柔和,“如此便好,比赛时若遭遇极强的对手也不需过于逞强,保全自己最为重要。”
“恩,”云若曦抬眼瞧他,“莫非扶苏公子前来就是对若曦说这些?”
郁扶苏面上的笑意更暖,“的确!”
“再没有别的事情了?”云若曦凤目中尽是迷惑。
“没有。”郁扶苏看着云若曦的样子,笑意更浓。
云若曦又一瞬间的莫名,这人真是奇怪至极,每每见到时似乎他总有些看起来着急上火的事情要做,难不成今日的确是如他所说过来见自己一面?
云若曦抿起唇角,一瞬不瞬的看着郁扶苏,只是眼前的男子清淡的宛若风中飘乎的柳絮,从他的神色中竟是半分异样也看不出来。
郁扶苏自然晓得云若曦对自己的疑惑,心中暗生喟叹,若自己没有肩负那么多,想来定然敢无所顾忌的告知对她的心意。只是如今牵绊的太多,告诉她又怕连累她,心中总是不能安然对待。
想来他这一生总为痛苦纠缠,而她便如同其黑夜里的一点星光,虽不光亮,但却一直引着他。遇到她,他的心中便多了一丝记挂,一丝甜蜜。
她年纪尚小,他背负太多。
他们之间需要的,便是一些时日。
云若曦站起身,将门打开,院中沁凉的空气霎时因着风的流动而溢满房间。
郁扶苏深深的吸了口气,清透的空气中有着她清淡好闻的味道。他忽然很想睡。
沉默,有时是人与人之间无话而谈时的尴尬无奈。而此时,在他们之间,却仿佛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一般——像是本该如此。
云若曦见眼前的男子并不讲话,倒也随他。自顾自的坐在位子上,啜着茶水,随手便又端了提梁壶为他将茶盏蓄满。
郁扶苏只觉得自己的心平静安然,宛若浸润在日出时的海中,有微微的浪拍打着肌肤,既不疼痛也不寒冷,只有暖暖的舒适与平和。
许久,郁扶苏终于站起身,依旧是微笑着缓缓地道,“郁某该告辞了。”
云若曦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清淡如常,“保重。”
郁扶苏微笑着看她,虽然并没有期许她能多对自己说几句话,只是在听闻只有一个“保重”的字眼时,心中依旧微有些怅惘遗憾,只是,他又怎能强求于她。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愫,那种感觉就像是沙漠中干渴的人看到遥远之地的绿洲一般。
她的身影,越来越多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以至于原本害怕做梦的他有时甚至于想要沉溺在梦中不愿醒来,只为了能够与她再多一些相处,哪怕只是梦境也好。
他想她,与她的距离越远,他便越是想她,想的心时常酸痛着。
本来他只是想远远的看她一眼边走,结果却依然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这本来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期。如今见她一切安好,他的心便也平静了不少。
不再做多余的告别,郁扶苏站起身又再深深的看了云若曦一眼,便迅速的离开。
云若曦却是依旧保持着他未走时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将水喝完,这才将茶盏搁到一边,站起身,抬起凤目向外瞟了眼,院中自然早已没有了郁扶苏的身影,而她心中却暗暗想着,这人莫不是最近很闲?
“哈哈哈哈!这小子还挺有意思!”
一声爽朗的笑声忽的在屋中爆炸开来。
云若曦一皱眉,无奈的一翻眼皮,这不是她祖爷爷是谁。
一道亮光自空气中显现。
“祖爷爷,你怎么出来了。”云若曦看着刘乙何乐呵呵的冒了出来,有些头大,因为每次只要他冒出头来,她便感觉哪哪都有些不好了。
“我再不出来就要生白毛了!”老头子连忙吐槽,这孩子也真是,把自己丢在空间里这么久了也不说进去瞧瞧,看看他老人家还活着不,实在是过分。要不是他老人家心宽体胖,想来早就在那空间里憋闷死了!
云若曦上上下下打量着刘乙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