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化疗,谢老的病情相比之前好了许多,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能睁开了,左手也恢复了些知觉,可还是不能说出话。这么久以来,谢语寒虽然忙于工作上的交际,但回家后首先会来看望谢老。
眼看爷爷的病情一天天好转,谢语寒脸上的笑容多了,她曾经走遍天朝大大小小的城市寻找名医,但没有一个是靠谱的。柳川的到来直接改变了这种状况,是他让爷爷有了生存的希望。
“小川回来了,我去给你倒杯水。”坐在病床边的谢母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
谢语寒却是拉住了谢母,柔声道:“妈,他要喝自己会去弄,你守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呢。”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小川是男你朋友对人家好点,不要老是抱有成见,”谢母戳了下谢语寒的额头,也没有太过坚持,抿着嘴打了个哈欠就出门去了。
待谢母走后,柳川翻了下白眼,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刚从外面赶回来尽心尽力,你连水都给我省了。”
“去死,我给你倒水就行了,好好看着我爷爷。”谢语寒丢给柳川个白眼,拿着杯子也出门了。
柳川一笑而过,走到床边先是帮谢老把了下脉,他的脉搏非常平稳,血液流动也正常。可见之前服用的秘药起到作用了,调整了谢老原本凌乱的脉搏。
柳川放下谢老沧桑的手腕,轻轻掀开了他的被子。接下来,他从针盒取出几枚银针,缓缓扎入谢老的身体。银针刺入重要的穴道,谢老的瞳孔便猛地收缩,随即又缓和下来。
谢语寒端着温水进来,悄悄关上了房门,见柳川的针灸在爷爷僵硬的身体来回转动,忍不住道:“柳川,这针灸没问题吧?”
柳川没有回答谢语寒的话,甚至连头也不回,现在的他专注入调整谢老的穴道,谢语寒的根本没听进去。他就像是个绘画师,手中的银针划出优雅的弧形,点缀着谢老的身体。
谢语寒撇了撇嘴,随后又意识到柳川在进行重要的针灸调整,她静静地坐了下来,没敢上前打扰柳川。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谢语寒看见爷爷僵持的脸色变缓了,不由松了口气。
释放出压抑的谢老沉沉睡去,柳川将用过的银针扔进垃圾桶,方才取出先前提炼好的药膏,外敷在谢老胸膛上方的位置。这个时候女佣也端着熬制的药汁进来了,柳川示意她放到台上,起身抹了抹手心的汗水。
谢语寒凑了过来,关心地问道:“爷爷怎么样?”
“有我在肯定能搞定了,小事情而已。”柳川咧嘴一笑,看谢语寒扬手作势要掐自己,便又接着说:“毒素已经化疗的差不多了,但体内残留的恶疾无法清除干净,就目前来说这种情况是良好的,过个把月就能下床走动了。”
谢语寒欣然大喜,随即又问道:“那说话呢?”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她还是想要知道,毕竟爷爷能恢复以前的健康再好不过了。
“看情况吧,这个还说不定。不过你放心,我一出手就不叫问题,要相信我的能力。”柳川捏着下巴,自信地说。
“呸,死柳川你又在吹牛,真不要脸。”
谢语寒暗碎了口,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接通电话说了几句,便告诉柳川要调查的凤舞会资料已经收集完成,让柳川上完药膏去房间找她。
画卷计划定在明天晚上,柳川需要的是关于凤舞会的资料,尤其是凤凰公寓的信息。他可没想到谢语寒的办事效率这么快,高兴之余连忙点头说好。
片刻,柳川帮谢老敷完药膏,叫来女佣收拾药碗,自己率先出门去找谢语寒。当柳川上到三楼的时候,谢语寒的卧房除了她之外还有个身材矮小的青年,两人面对面站着似乎在聊些什么。
柳川敲了敲门,那矮个子青年看上柳川一眼,低头跟谢语寒说了声。与柳川擦肩而过的时刻,柳川发现他的容貌有些相似陈富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柳川大大咧咧进了房间,看着在翻阅文件的谢语寒,很快猜到这文件是刚才那青年送过来的。当下,他忍不住问:“刚刚那人是谁?看着挺面熟的啊。”
“陈管家的侄子,他在我们公司行政部任职,人还是可以的。喏,你要的凤舞会资料。”谢语寒嫣然一笑,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柳川没有接谢语寒递来的资料,反而问道:“他侄子在公司任职多久了?是陈富生要你安排的吗?”
“你还不知道啊,都已经有一年多了,你问这个干嘛?”谢语寒莫名其面地看着柳川。
闻言,柳川神色一动,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如果说陈富生就是给谢老下毒的黑手,他的侄子肯定知道一些,弄不好还是一条船上的,自己现在调查凤舞会的事势必会引起陈富生的关注。
如此看来,陈富生已经在谢家产业上安排了不少暗线,又是给谢老暗中投毒,往深点想就是欲图霸占谢家整个产业链。柳川深吸了口气,他宁愿相信自己是想错了,否则陈富生的野心实在太大。
“死柳川,在想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