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定风深深地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讀蕶蕶尐說網
“找真爱啊,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找男人。我看上谁,你就把他给我绑来,让我尝尝看他是不是我的真爱。假若是,那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假若不是,那咱们就慢慢找,反正我也不急。”
兴许是在胡定风过去的二十年里从未见过这等伤风败俗的女子,他真的有种想把怀里的女子丢下去的感觉。这种有伤风化的话她竟然可以不以为然的张口就出,而他,竟然被下套要做帮凶。
胡定风脚下御着风,口气不善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子?为何比世俗男子还有粗鄙?”
第二次“坐飞机”已经克服紧张的玲珑闭着眼,享受着平常里吸收不到的高层氧气,不在乎的说:“我是不是女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你莫要血口喷人!”胡定风怒视着玲珑,半天关系也不想跟她扯上。
以前跟踪她时,他只当她是个能说会道会耍嘴皮子的市井女子,并不担心。
而如今,与她接触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已经深深见识到了此女的狡诈无赖,是他小看了她。本以为一个整日无所事事,靠贩卖别人丑闻过活的臭乞丐没有什么本事,可她身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果断与机智,让他不得不折服。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一时头脑发热的与她击掌为盟,落得个被下套的可怜下场。
越想越觉得自己吃大亏了的胡定风双手一松,把怀中的玲珑丢了出去。
“啊!”发现自己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玲珑破口大骂:“你这个魂淡!卧槽!小爷我的屁股啊!好疼!”
胡定风得意的嘴角一勾,心中顿时舒爽了不少。
他抱胸看着从半空中摔倒地上又变得灰溜溜的玲珑,问道:“我们去哪找你的真爱?”
那一本正经的神情,急不可耐的语气,成功把玲珑逗得生活不能自理。她用手拍打着地,全然不顾自己此时身在繁华大街之上,张口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怎么找真爱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这么搞笑啊?哈哈哈哈哈......”一副疯了的姿态坐在地上猛捶地的某女。
胡定风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他不认识找个疯女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
再一次,玲珑在胡定风的心里留下了女人可怕的阴影,致使他从此往后看见女人就三步并作一步头也不回拼命躲开,当然,是除了玲珑之外的女人。
半响。
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的玲珑,胡定风黑着脸问:“你笑够了没有?”
玲珑激动的捏着嗓子,学着他的声音:“娘子,你到底笑够了没有嘛~~~~”
那唱京剧的昆腔,差点将胡定风恶心得倒地不起。
成功拖延了时间,试探到他的底线的玲珑潇洒地抹了抹脸上的灰,不料却是将脸擦得更黑更脏。她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对胡定风说:“我好饿啊,怎么办?早知道刚才不那么用力的笑了。”
胡定风一副眼珠子都快要瞪下来的表情,“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无耻?
倘若他真的问出口,想必玲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我的牙口好得很,不劳您操心。
“哎哎哎,知道了,你说你一天到晚绷着个脸累不累啊?”
“你......”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你希望我早日找到真爱,我先谢谢你了,这会儿先去填饱咱们的五脏庙吧。”
玲珑一手捂着饿得打雷的肚子,一手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胡定风往前方亮眼的酒楼走去。
“好再来”客栈。
玲珑的前腿刚迈进去,后腿便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玲珑!”威严与温柔并存的女声。
玲珑扯着脸转过头去,大姐姐你又是谁啊?我认识你吗我!
“呵呵,好巧。”迫于无奈装着熟的某人。
对于出了胡定风这档子事,玲珑已经彻底对所有跟她装熟的人无感。人艰不拆啊,要是再不小心把命拴在裤腰上,那她以前的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难得遇到你,最近可好?”
女子一身黑衣,英姿飒爽,长发挽在头顶之上,还神秘的戴了个纱帽,玲珑看不清她的五官,但从她身后背着的银色长剑来看,应该是个江湖女子。
玲珑笑着说:“好好好,什么都好。”
女子这时才看清玲珑身旁遮住一半的人,她“唰”地一声将剑拔出,剑光一闪,抵着胡定风的下颚。
“玲珑,你怎会跟他在一起?”女子全身杀气外泄,看来是胡定风的仇家。
玲珑搓着手,笑得猥琐,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啊,来来来,咱们到里面去谈。”
说着,她揽着女子的肩头,强行拖着她进了门,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化解了这场杀气,胡定风心中越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