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石家真不得了啊,出了这样的人物,你又能肯定,他不会有什么绝招传给石无伤,从而轻易的击败休杰?”
“不会吧?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速成武功,可以战胜林国师的弟子啊?我听说他可是南疆符门的护法出身,顶尖的高手。”
“不用瞎猜了,等芳龄宴过后,到了烈阳学宫演武场就知道了。”
而此时在离烈阳学宫不远的侯府中,有座二十余丈高的烈阳阁,石林以及不少大洪国的才俊文士们,和南疆各国的贵宾,正觥斛交错的为郡主贺寿。
芳龄宴数年来已经不仅仅是文会场所,和郡主的庆寿场合,已经成为了大洪国外交的又一个舞台。
不少的临近大小侯国,也纷纷借此机会,一方面到来为郡主贺寿,一方面与大洪国政要交涉事宜。
大厅内丝乐齐鸣,歌舞纷飞,颇有一番王侯贵气,席俊与石林坐在临席,为他指点着各位重要人物。
烈阳侯身边分别坐着慕容院长,和两位石林曾经见过的苦谛院圣师,清德和南夜,还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一脸方正的中年人,打扮十分怪异,是石林从未见过的,听席俊介绍,他正是大洪国的国师林普,休杰的师父。
只见他头戴平顶冠,身穿开襟过膝蓝袍,白色绑腿麻鞋,背插木剑,据说这是标准的道门打扮,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安坐,在苦谛院两房房主面前我行我素,可见南疆符门的实力,连苦谛院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既成事实。
“看到那个长得英俊异常的年轻男子吗?据说是来向郡主求婚的,乃是会越国的大世子英成,烈阳侯好像颇为心动,如果能联姻会越国,就能不惧白水国和鲛人的联盟了,只不知郡主愿不愿意。”
席俊在旁介绍着,原来此次芳龄宴上,南疆各国除了霸主龟尤帝国外,大的侯国都到了,分别是白水、会越、瑶、北吴、朗国,与大洪国合称南疆六侯国,剩下的还有几十个小侯国,共尊龟尤帝国为皇帝。
石林对这些事实在没兴趣,只等将自己的新作献给郡主,就算完成任务了。
此时的郡主脸色嫣红,仪态端庄,收了各种贺礼,听了数十首歌颂她和父侯的诗歌篇章,毫无倦色,每次都得体的打赏夸奖一番,温柔的语气和高贵的气质,让前来道贺的嘉宾如饮甘露。
不过屈华之所以能耐住性子,很大原因还是因为石林,眼光不时的飘向他坐的方向。
这位乌城子十日前,可是答应要在今天给自己献上一首新作的,还会像前几次他的诗歌那样出色吗?想起这些不由得她不期待。
终于轮到了石林,有了身傀术的帮助,石林现在也写了一手好字,他将新作递给宴官,对烈阳侯和郡主说道:
“侯爷宽宏大量,郡主雅量高稚,石林幸得恩赦抬爱,借此良辰唯作此诗为侯爷贺,为郡主贺!”
在座之人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久闻乌城子大名,甚至连各国的使者,也大多是喜好诗文的雅士,对乌城子的作品同样赞誉有加,闻言俱都是议论纷纷,做出了洗耳恭听的神情,唯有那个会越国的世子英成,脸色有些不屑。
众人遂闻唱宴官吟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又云: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何处春风无限恨,烈阳宫北倚槛杆。
此际正当春光明媚,百花争艳,此诗一出,应时趁景,只觉令人沉醉。
“好诗!真是绝妙啊!乌城子名不虚传!”
众人自是喝彩不已,连烈阳侯也不禁点头面露微笑,屈华更是激动得差点拍掌,急着央求屈洪命乐工当场谱曲要演奏,看着石林眼泛崇拜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石林却一个激灵,暗道坏了,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