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话中含意,是要代替白思出头向他讨教?他迷惑了,自己和这白思,什么时候结的仇啊?自从一踏进这个烈阳学宫,自己就小心翼翼,怎么好端端的,还是偏要找他别扭?
他以为连烈阳侯都轻轻放过了他,别人谁还能这么不长眼,偏要跟自己过不去?以后在学宫也终于可以踏实了,哪想到高兴劲还没过,平白冒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来,居然要向他讨教?
眼光一扫全场,见烈阳侯和世子、郡主等人也没走开,反而所有人大都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嘴里窃窃私语着,那眼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头动物,像是期待接下来,他会带给大家一场精彩的杂耍一般,不由得心里一阵恼怒,自尊心受到了触动。
拿自己当什么?是欺我初来乍到?还是欺我家世低微?他知道在这里的人,大多数家境都比他好得多,没有一个是山村里长大的,一时逆反心情无限拔高,你们要看?!好吧,让你们看个够!不来一次彻底震慑,这两年看来是没法清静下来了。
石林强按下暴虐的情绪,脸色涨红的冷喝道:
“愚夫愚妇!哼,什么第一高手?你们以为我很在乎第一高手?既然你认为我是第一高手,那么你加上你,还有你!你们都上来吧,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第一高手!至于你,一个小女子,还是回家去做女红吧!我没兴趣赔你做耍!”
他伸手指向了石无伤、木庚、白思,示意他们上前,手里拄着蛊傀儡长棍,走到了场地中间,大棍用力向下一顿,地面“咚!”的一声微震,左手向四周一挥,指着围观的学子们,包括烈阳侯等人在内,大声说道:
“此番出手非我之意!谁愿意上来领教都可以,但我在此声明,我只出手这一次,今后如有人再要跟我找麻烦,生死不论!”
前面的一席话,那女子已经被石林气得不轻了,又听得如此嚣张的言辞,不由得气极反笑:
“呵呵,好!我白清活了二十多岁,还从没被人如此小觑,小子,那就如你的愿,等你与他们比试过后,本姑娘再来领教!”
“咦?”
石林与这叫白清女子靠的近了,现在才注意到她的气息似断时续,绵长无比,而且有着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与对方距离不过数丈,一个念头电转,暗暗施展望气术仔细查看,什么?!
石林一下子呆住了!
这是个修仙者,怎么会有修仙者在这大洪国都?!她是哪里来的?
一瞬间好多的疑问冒出来,他的模样在白清看来,更是恼怒,一眼不眨的就这么看着她,好像白清的脸上有花。
她知道自己容貌平庸,不是个招蜂引蝶的祸水,对方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看她,那么就是他在故意取笑自己,取笑她不可理喻!心里更是恼怒,一回头见白山三兄弟张着嘴似在看热闹,尖声喝道:
“看什么?!还不上去领教!人家只出手一次,机会难得!”
三人哪敢违抗这位中州老家来的姑奶奶,闻言立刻将尴尬化为对石林的愤怒,各持长剑围了上去,乳臭小子!胆敢放此狂言?还惹得三小姐生气?!
不将烈阳城众多的年轻俊杰放在眼里,这也罢了,惹恼三小姐,嘿嘿,你死定了!
其他人也是脸色难看的走上前来,既然人家已经指名道姓的点了自己,就更不好装傻了。
其中尤以石无伤最为愤怒,本来石免受伤之事,石家还没找石林算账呢,今日他又当着众多学子和烈阳侯的面,群挑众人,一点不给主家面子,此子真是叛逆成性!就不信他真就是逆了天了?能在六个一流高手的围攻下轻易获胜?
白思也是神情肃然,将手中二尺白玉箫横在胸前,既然事情是他搞出来的,他当然不会退缩,他同样绝不相信,石林可以胜过六人的合力。
江湖上私下的正式说法,都是石林之所以能闯过巫神图阵,主要还是因为事先得到了巫神像的赐福,所以三位巫武才因尊重巫神的意志,爱惜人才,没有太多的难为他,不然难道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手能高过三位顶尖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