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可怕,尤其是这古代的夜晚,到了午夜,几乎没有半点声响,就连微弱的风声,也能听得清晰,或是说连人的呼吸都能听见,或许……是太恐惧了吧。
风,轻轻刮过,撩起了翠绿色的窗帘,吹得蜡烛的光焰左右摇摆,给人一种随时会灭掉的感觉。
“你来这里做什么?”安德王府,王爷幕夜寒的书房里,幕夜寒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卷不知什么的书籍,突然有阴影挡住了他的光亮,他才微微的抬起了头,将手里的书籍‘嗖’的一下收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就那样淡声的问了一句。
“来看看王爷,不行吗,还是说王爷只想要她看你。”来人是一个女人,华丽衣裙,年龄不大,却也喜好浓妆,打扮的妖娆妩媚,不是别人,正是幕夜寒的王妃洛怡烟。
她的话说的莫名其买,不过幕夜寒像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仅脸色微微一沉,道:“你来时为今天的事,来与本王兴师问罪的吗?”
“不敢,只是来提醒三王爷,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不要抱得美人归,就忘了正事。”洛怡烟带着一丝淡笑,和刚才在正堂判若两人,说话时,眼里脸上对幕夜寒都没有一点尊敬之意,而且还带着警告的意思。
“本王处事自有分寸,不劳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幕夜寒眸子里闪过冷意,他并不喜欢太唠叨的人,更不喜欢有人管他的事。
“王爷不必生气,我也只是看王爷今天护着她的样子,像是心疼了,所以才提醒一下王爷,可不要被儿女私情所牵绊,误了大事。”洛怡烟可丝毫不怕他怒火,依旧言语警告这他。
“你可以出去了。”幕夜寒声音有点冷了,啰嗦已经让人讨厌,这一再的多言,就让人有想打人的冲动,现在他还不想动手打她,那么就只有直接下逐客令了。
被他这样直接出言驱赶,洛怡烟即使在脸皮厚,也不可能呆下去了,她本就只是来提醒一下他的,如果他识轻重,她又何须多言了,所以在得到赶客的话语后,也就赶紧的走了,因为她也不想激怒他。
是夜,天依旧那般如墨一样的黑,天空依旧只有那几颗摇摇欲坠的星星,发着那微弱的光,一闪一闪的,像是风一吹都会没了似的。
这一天林葶兰过得很郁闷,半天出去想探一下路线,发现走到哪,那幕云都会跟到哪,这还不止,这里的那些侍卫什么的,见着她也都很警觉的样子,走得离门口近点,都会被他们拦着,问她要去哪里。
这叫什么日子嘛,到外面溜达一下,都如看犯人一样的看着,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先回来,把脸上的伤弄弄再说,毕竟带着一个狗爪印太难看了。林葶兰这样想着,如果可以逃出去,就当自己的打是不小心,被狗咬了的。
“委屈吗?”幕夜寒来时,林葶兰正在用手帕敷着她脸上的伤,林葶兰不是很懂医术,只知道以前她爸爸干活弄伤了,都用碘酒擦的,现在这里又没有碘酒,只能用白酒代替了,不过她特意的把酒加热了,听说酒加热,效果会更好的。没办法,这身子不是她的,疼痛该是一样明显,而且自己也没能力离开这具身子了,所以还是得善待她,有伤还是要调调。
听到幕夜寒那冰冷,不带一点感情的问话后,林葶兰随手将手帕丢在了一旁的脸盆里,头都没抬的冷声反问道:“难道我不该委屈吗?”
“对,在这里,你无权委屈。”幕夜寒的回答冷而直接,脸上却依是那样的没有什么表情。
他的回答,林葶兰并不意外,虽来了才一天,可是种种事情都表面了,她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地位的。
“让我离开,我并不稀罕在你这里要委屈的权利。”真是好笑,委屈都是一种权利,如果这样,那她宁愿不要那种权利。
“你能给本王一万两黄金的话,你就可以离开了,因为你是本王用一万两黄金买来的。”幕夜寒冷冷的说着他的条件。
“原来我这么值钱,那么如果我既不能离开,又无权委屈,那王爷还来做什么,难道就是要提醒我这些的吗?”林葶兰冷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一来就会是一个这样的身份给她,就是离开也得掏钱,而且还是一大笔的钱,不是硬币,还不是银两,居然是黄金。
真不明白这身子的前主人,以前是做什么的,居然会让人卖到这样恶魔一样的王爷手里,还是卖的这么大笔的财产,心里抱怨,自己这也太倒霉了吧,人家穿越各种好,可是她呢,这一好都没有,还得顶替者别人受罪,好好的,虽然没钱上学,虽然工作难找,可也比如今好呀。
“你变了。”半天,幕夜寒才有淡淡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哦,是比以前冷了是吗?”林葶兰想着应该是吧,自己这一天一夜就经历了这么多事,让她一下烦都烦死了,她能不冷吗?
关键是现在走又走不了,在这里还被欺负,要不是从小出身就不好,见惯了别人的冷眼和欺凌,她也许早该哭着闹着去跳楼了,只是现在貌似自杀都没有机会,这个幕云一天跟在身后,一刻都不离开。喝个水,都不准她自己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