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雪晴的这番颇具母性的言论,伙伴们都低下了头,愔愔不语。内疚的皱着眉,惭愧两个字深深的印在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当中。这一切早就被躲在树后的亚历看在了眼里,伙伴们的内疚令他感动的几乎流出泪来……
离伙伴们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总会传来轻微的唰唰的声音。以防有人跟踪偷听,灰彦下意识的拾起石块像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掷去。
“喵喵……喵……”一阵快速逃离的声音,渐行渐远。
“别紧张,只是一只野猫。”松连忙握着灰彦攥的紧紧地拳头。
周遭变得一片静寂,龙儿还在犹豫是否去追赶那只有窃听嫌疑的野猫……
“喂,你们还不赶快回去,停在这里干什么?”亚历从树后走了出来,站到了火堆前。“我就知道一路上没有我,你们会很寂寞的。”质朴的孩子气在他的脸上彰显无遗。
伙伴们深情相拥,泪花挂在眼眶边上,偷偷的在流淌。那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把他们五个性格不同的孩子紧紧地粘在一起,无法分离。是莫名其妙的牵挂、是分开时的想念、是争吵后的抱头痛哭,这便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真切的懂得了友情的含义。
一路颠沛周折,他们终于回到了宿舍楼。习惯于昼伏夜出的山姆,今天格外的安静。雪晴在走廊的扶梯口,透过收发室的橱窗玻璃看到了他,他右手紧握朗姆酒瓶耷拉在床边,发出闷雷般的呼噜声。疲倦不堪的伙伴们把隐形人搀扶到了灰彦的休息室里,随即返回了各自的休息室。
夏洛斯每个月都会在月中的时候,挑选其中三天作为休息日,学生们把这称之为“狂欢周末”。绝大多数的学生都会自发地举行篝火晚会,穿着自己平日里最喜爱的服饰。当然,这三天是完全杜绝院袍的。堆积如山的脏兮兮的院袍会被送去“圣母盥洗间”清洁洗涤。使衣物保持长时间干净整洁的秘密,就在于从摩斯卡洛独角兽身上采取防尘的精灵粉末。与焦躁的独角兽周旋,则是不可避免的一道工序,可着实给圣母盥洗间里的女工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你的头怎么流了血?”汉斯拉里教授在他的私人庭院里轻抚着爱猫说道。那猫只是不停地凄声叫嚷,汉斯拉里就像听得懂猫语似的,面色顿时凝重了。“夏洛斯可容不得半点虚假,我会让所有潜藏的叛逆者好看的!”
时光荏苒,太阳升了又落,宿舍楼大厅里悬挂在中央墙壁的复古吊钟铛铛作响,篝火晚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然而,小伙伴们似乎都还沉浸在各自的梦里,久久不愿醒来。
“谁!谁在抓我的胳膊?”灰彦猛地坐了起来,做好了防御的姿态。灰彦环顾着整间屋子空荡荡的,任何角落都没有被他的双眼所遗漏。“是你吗,隐形人叔叔!”
“是的,石津先生,——请叫你的伙伴们过来,我有话要说。”隐形人扶着他的肩膀说道。
收到灰彦谨慎的通知后,伙伴们马不停蹄的如约来到了灰彦的休息室……
“您召唤我们,是否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们宣布?”松迫切的第一个发问了,他的眼睛在问话的时候来回打转,实在是不知道瞅向哪里是好。
“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要保重身体啊。”雪晴连忙插了句嘴,与即将宣告的事情相比较,似乎她对隐形人的病情更为关切。
“你的异能可比你的年龄要老道许多!”隐形人夸赞道。
他说话的语气明显有力量了许多,并且那声音忽远忽近,忽左忽右。这说明他在移动,他已经有足够的力气直立行走了。此时,他正围绕着他们几个转圈的仔细打量着。
“我的叔叔从小就训练我,帮我发掘这方面的才能。对于不以异能维持生计的人来说,我的运用自然会更加熟练一些,这很正常。”
“雪晴小姐,您还真是谦虚。你的谦卑和你的特异功能同样令人刮目相看!”隐形人咳嗽了几下,灰彦立刻斟了一杯金桔汁,却不知该端向哪儿。
杯子在一脸茫然地灰彦面前凭空跃起,并且45度角倾斜。金桔汁顺势倾泻下来,在离地一米的距离,打了一个回旋,缓缓的波动着。那位置几乎与灰彦的腋下平齐。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直到橘黄的颜色渐渐隐退、消失殆尽……
“金——桔——汁,也消失了吗?”亚历诧异地问道。
“感谢款待!”隐形人将杯子放回到灰彦的手上。“没错,任何东西与我体内的隐形元素相溶都会受其影响,而消失不见。”
“说说看,隐形人叔叔——讲些我们更为感兴趣的事吧!”龙儿迫切地问道。
“好吧,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隐形人郑重的咳了几下,清了清嗓儿。“我叫——塔朗斯多,是夏洛斯五大长老的亲信(曾经的夏洛斯人则叫他更为难听的名字——奴仆、贱种等)。跟着他们鞍前马后的日子,也使我辉煌过那么一阵子。我觉得这辈子能够服侍他们是我毕生的荣耀。可是到了后来,想要活下来的人没有活下来,想要死的人却永远都死不掉……”说到这里,塔朗斯多的语气开始变得消沉,而且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