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错,全都是我的错。都怨我没憋住吐了二哥一脸,还不受他管教。”吕航修长但有力的臂膀轻推开胖子。走上前来,那被蓬乱长发掩盖的若隐若现的苍白面颊满是悔意。
正在踱着步子,背影略显伤寂的夜弦听到了胖子和吕航的言语,整个身形猛地一滞。
骤然转过身来,欣长的身材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乌黑明亮的发丝柔顺挺直。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胖子和吕航,如傅粉的面庞上满是复杂,带着一分伤感,一分慰然,一分痛苦,一分坚忍。昏厥过去的月锋缓缓清醒。
秋天下午的阳光并不绚烂,淡黄色的照的人满是暖意。在那飘浮卷积的白云映衬下,只是略有些明亮。
透过那浓密叶层的缝隙映射到月锋的脸上。
浑身撕裂般的痛苦,如万千长箭穿身一般,又如浪潮一波一波的冲击月锋的脑海。
那明俊白皙的面庞上,沾染着几道土痕,看起来略显狼狈。
右侧脸颊之后一道二寸有余的伤口,血肉翻卷,有些可怖。
从眼角勾划到唇边,鲜血从划痕涓涓流出。
整个伤口似是飞驰之时被枝条尖锐部位所划伤,渲染的那俊俏的脸庞之上狰狞残冷。
月锋满是是火辣刺痛之感的手臂撑着地面挣扎起身,在月白色衣衫下的身躯略显健壮的身体
在空中因为刺痛像是发了冷颤似的颤了一颤,身形差点有些支撑不住,差点重新摔坏地面。
微微的晃了晃有些神志不清的脑袋,让自己更清醒点,月锋努力睁着眼看向四周。
大脑中满是眩晕之感,眼中星星点点,好不模糊。
月锋扶着粗壮繁茂的树木,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行走在林野间。
那因为眩晕,大而无神的眼睛不停的眨巴,视野忽明忽暗,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这时却听得一声声风啸之音隐约间从远空传来,声音如同绝世兵器在交鸣抗衡,像是重约万斤的巨石在互相挤压。
月锋的神色猛的一喜,知晓自己的目的地就在前方。
他忍着身上的痛楚听风辨耳,顺着那声音传来之处摇晃着走去。
走了不多时,一抹白色隔着几颗繁茂粗壮挺直的树木,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月锋带伤的白皙脸庞上满是激动,连脚下踉跄的步伐都加快了,着急之间脚下猛地一绊,差点摔倒。
幸亏反应机敏,危急时刻扶住了身旁的一颗树身上满是粗糙皲裂的灰黑树皮的树木。
但那虚弱的身体,此时却经不起他一时间如此激烈的运动。
他强忍着的剧痛在这猛烈一拽下,瞬时间身体内五脏六腑的震伤所带来的痛楚冲击脑海。感觉大脑一时间像是被巨锤击中般,震裂般的痛苦肆虐开来。
他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如白纸般苍白,冷汗从他那平整的额头之上唰的一下就浮现出来。
整个人扶着那粗大的树干不住的发着颤。
豆大的汗水像是流水般在他脸庞之上,然后他的双腿缓缓的软了下去,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像是被海浪击沉的小舟,如同被积雪压垮的稻草。
他左手扶着那树干,上半个身体不断发抖,像是寒冬里被凛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小猫。
身上的汗水不断的浮出,把整件月白色的衣衫侵染的湿淋淋的,整个人像是被雨水冲洗了一边。
因为痛楚略显铁青的嘴巴紧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那似乎绵绵不尽的痛楚击垮心神,一下子昏厥过去。
决不能昏厥下去,他知道。在这凶险之地若是再度昏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情。
终于在他的坚守之下,那撕裂般的痛感缓缓退去。
他咬着牙艰难的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步子向那不远处的白色走去,身体不住的摇晃,像是被风暴冲击的摇摇欲坠的小树苗。
行动间身体里撕裂般的痛苦让他感知都开始变得有些恍然,终于他来到了那微露的白色衣衫的近前。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老者鼻直口方,似青年般年轻的四方脸之上英气四射,不时还透露出一股沧桑之感。
不过此时他却有些颓然的靠在一颗挺拔的树木之下,双臂之上月白色的衣衫破损出几个碗口大的缺口。
深可见骨的伤口在他的手臂之上出现,模糊的血肉间殷红的鲜血从中涓涓流淌出来,臂膀渐变得黑的吓人,端的是吓人无比。
浑身洁白的满是华贵的月白色衣衫绣着的一只似鹏鸟的东西,被那鲜血染得红的狰狞刺目。
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已经昏厥了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