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喜欢望着夜空发呆,再也回不去曾经,再也回不去人类的社会。
伴随时间的流逝,七夜身上僵尸的特征越来越明显,虽然说现在还没有丧失理智,可是对鲜血的渴望却越来越明显,身体也越来越没有了温度,就像是隐藏在冬天里的蛇一样。
然而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想死都死不了,有个词就是叫着“生不如死”
七夜尝试了无数的方法,想自己杀死自己,可以除了让身体更加疼痛之外,真的无法杀死自己。用那只臭老鼠的话说,除非是有一个比自身强大无数倍的人出现才可以毁灭七夜。换句话说,七夜现在不死。
不死人,不死你妹,七夜在心里暗暗诽谤。
既然死不了,七夜也不是纠结之人,那就好好的活下去。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自然是回不去,自己身上的情况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是拥有燃力的人来说,还是能够看出自己身上十分浓烈的尸气。当然七夜也不想去魔族生活的地方去生活,那是自甘堕落的事情,自己还是不想如此快的废掉自己。
于是,自己生活的血域就成为最好的选择,至少七夜是这样认为的。
在血域,生活着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还是大量的魔族之人,同样也有为数不少人类修习魔族功法的人类,总之,这个地方相当于灰色地带。名义上是华夏帝国的领土,因为在战斗中彻底的荒废,再也无人问津。对于七夜这种既不能算作人,也不能算着魔的人来说,血域这种灰色地带最适合自己生存。
更重要的一点,血域是七夜的故乡,纵然有千般不是,七夜对于这片被遗弃之地总是存在一种莫名的情感。
七夜在络石镇住了下来,开了一间小小的酒吧,取名“彼岸花”。在地狱,随处可见就是这种黄泉路边的花朵,摇曳无数战死的亡灵。算是对于曾经的训练营,一种忘却的纪念。
开酒吧的时候,还发生一点事情,就是争夺酒吧的所有权。对于这个地方,弱肉强食是唯一的准则,也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可以活下去。对于普通人,七夜无疑是碾压式的胜利,轻而易举捏碎了对方的脖子,从而夺得了关于酒吧的所有权。虽然没有什么运作的资本,不过以七夜的身手,出城之后猎杀几只大型的野兽,资本自然就是有了,在古战场拾起破损的盾牌刻上字也就成了招牌。
彼岸花,黄泉之花。
今天这种情况,每隔一段时间总有几个不开眼的人,如同跳梁小丑一样闹剧一场。如不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七夜估计就像其他人一样,直接把他们仍出去了。
血红玛丽,腥红如血,入口如同血液一样。
摇晃的红酒杯,七夜一饮而下。这种酒是七夜专门为自己调制的酒,七夜发现自己不能吃其他的食物,只要一吃其他东西就会拉肚子,除了鲜血之外。所以这种酒,里面加入了野兽的鲜血,加入朱颜果用来代替鲜血制品,无论如何七夜也无法食用人类的鲜血。
七夜以便摇晃血红玛丽,一边看着那一群在酒中买醉的人。
突然,七夜心神一动,整个空气都静止了。
静止,连空气都静止了,酒吧中的人保持原本动作,如同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不知何时有个人,已经坐在七夜的吧台边,七夜就像面对着一座巨大的山岳,连呼吸都十分困难。手指瞬间点燃,熊熊燃烧的火焰开始燃烧,挣脱了压制的束缚,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
十七八岁,白衣飘飘,圆圆的脸庞,平凡的让人容易忘记。
唯一深刻的一点,半米宽,两米长一柄武器,比整个人都还显眼。过于庞大的武器,像是一块巨大的铁板。
“彼岸花,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还有人认识字,有什么好酒吗”白衣少年说道。
七夜如同变魔术一样,一杯透明的酒出现在酒吧的桌子上,沿着酒吧桌子划了过去,酒杯中如同一团白色的火焰在燃烧一样。
“烈焰,烈性酒!”
白衣少年,举起酒杯一饮而下,烈焰如同一团火焰一样从喉咙而下,整个血液燃烧起来,他不得不感叹一声。
“烈焰红唇,果然名不虚传!”
对方很强,比之前自己见过的任何人都强,甚至比自己以前的教官都要强,简直是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即便是比不了最后一战中出现了那几个绝顶人物。
七夜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可以杀了我吗”
对方看着七夜,微微一笑,说道:“我杀不了你,况且喝了你的酒,欠了你一个人情。”
“不死人 ?”
不死人,是人们对于僵尸另一种称呼。
“我从远处来,见到一股极其浓烈的尸气,却见到一个还保持理智的不死人。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保持理智,否则就算是我杀不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白色少年说过此话之后,隐没在空气中,就算是凭空消失一样。
“对了,我叫白浪,欠你一顿酒钱。”
空气中,传来白浪的声音,伴随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