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看来是相当欣赏飞廉的,见到严世藩如此评价飞廉,不服气的问道:“若照你们这样说,飞廉在你眼中又如何?”
严世藩,一口喝尽杯中之酒,缓缓道:“飞廉此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又身兼一身天机变,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只可惜为人太过迂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个帝国已经腐朽不堪,他偏偏想用一己之力挽救整个天下!”
“人家那叫忠诚,好不好”若不是飞廉阻碍到自己,严嵩还是非常欣赏飞廉“照你如此说,当今帝室岂不是如垂暮之年?”
“当今帝室,在位之主暗弱,外戚专权,宦官当道,外加长年战争不休,已经伤了帝室的根本。分封王室,藩王格外强大,干强而支弱,帝室无力控制,即便是出天资卓越之人,也无法以一人之力阻挡进程。”
虽然自己是个奸臣,但对于这个国家严嵩还是有感情,反驳道:“食君之粮,忠君之事。郑国公统兵青龙,有他在,帝国无碍!”
“嗤!”对于郑国公严世藩噗之以鼻“若是当年郑国公,还是几分人中龙凤,如今的郑国公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老人而已,已经是垂暮之年,到底还能够活多久还说不定,更不要提让他领兵打仗了!”
“那于飞廉少帅一起并称帝国双壁的李广呢?”
“哈哈哈……”严世藩大笑起来。
“若是说起飞廉,倒是有几分当时豪杰的样子,可是李广这个白痴,民间所说,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只知道横冲直撞的白痴,倒是有几分舍我其谁的气势,不过终究是太刚,太刚则易折,迟早死于战争之中。”
“飞廉倒是不错,可惜阻挡了我们发财的路子,既然这个帝国已经注定分崩离析,那么又何必要以一己之力苦苦支撑,还不如吃吃喝喝,贪贪钱钱存在哪里,这才是乱世的生存之道。”
严嵩并不甘心,作为这个自己侍奉了几十年的帝国,严嵩多少还是有几分感情,于是问道:“那么你认为,天下谁可以称为英雄?”
严世藩举起手中的葡萄酒杯,对着天上的两轮明月,如同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严嵩的问题。
“一杯红酒论英雄,还不如大醉一场。天下的英雄,在我看来只有三个,第一个是身在帝都的陆炳,第二个身在边关的杨博,最后一个就是身在蟾宫的我,严世藩。”
“当然,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是背负千古骂名,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暴风雨,就要来临了,作为我们都无法逃避,注定都要毁灭在这场灾难中,倒不如一醉不复醒。”
一杯红酒论英雄,至少在暂时来说严世藩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人永远无法掌握命运,因为冥冥中在不断的变幻运动,时势造英雄,当乱世来临,无数的英雄即将挺身而出。
严嵩看着自己的儿子,并不能够理解自己儿子说说的话,自己的儿子老是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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