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火狐已经晕厥过去,可是身体还是疼痛得要蜷缩起来,大夫索罗见状直接剪开纱布,伤口的状况让他疲倦的脸色又沉重两分。
“怎么会这样?”应杰锋看清伤口的发炎情况急忙问道。
索罗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纸包药粉,仔细均匀的洒在伤口上才说道:“我们这里素来缺医少药,她又不肯离开怕被人发现,所以简单的包扎过后她一直发着烧,虽然喝了一些草药但效果不大。”
“那怎么办?”应杰锋边为火狐拭去额上的汗珠边喃喃自语,索罗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索罗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来到应杰锋的身边说道:“你先喂她喝药吧,等她醒了早说。”
“那好吧。”应杰锋接过草药闻了闻,淡淡的苦味萦绕鼻尖。
索罗无声的离开,留下两人独处,他是火狐父亲佣兵团的一员,火狐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命也是火狐救的,只要是她的决定,他就会没有二话的支持,这些年她太累了,需要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应杰锋小心翼翼的用右手托住火狐的头,左手端着草药凑近自己的面前,用舌头试了试温度才喂给火狐,可昏迷的人儿身体依然处在抗拒的状态,紧咬着牙关喂不进草药,药汁顺着嘴角滑落。
应杰锋连忙放下药碗为其擦去药汁,看看火狐又看看草药,终于选择用嘴喂药,略苦的药汁掩不住心上人的甜蜜美好,他依依不舍的放开,又一口药汁再度靠近,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药汁终于全部进了火狐的肚子。
应杰锋心疼的看着火狐姣好的容颜,轻柔的为她拭去颊边的汗珠,最后温柔如水的眼神痴痴的停在她完美的唇上,想着它的美好他心里一阵悸动,鬼使神差的慢慢靠近,终于两人都稍显薄凉的唇瓣贴合在一起。
太美了,应杰锋轻轻的用唇舌勾勒她完美的唇形,一遍一遍又一遍,沉醉在美妙的触感中,不知不觉慢慢的伸入舌尖品尝她的美好。
稍感舒适一些的火狐正宁静的睡着,忽然感觉有人不断触碰自己的脸庞,温热的气息拂过颈间,最主要的还是唇间遭到眷恋的侵略,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狂暴,就像要把自己一口吞下似的,她终于不堪其扰的睁开眼睛。
呈现在眼前的放大的男性脸庞,熟悉的轮廓让她不禁沉醉其中,耳鬓厮磨间她蓦然睁大湛蓝的双眸,因为这个人不是记忆中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她开始挣扎推拒,可他虽然略显瘦削,此时的她也是虚弱得手脚发软,他根本纹丝未动。
想起死去的丈夫,她心底升起的因背叛而产生的愧疚,恼自己的脆弱,恼他此刻的强势,于是恼羞成怒间她张嘴狠狠的咬上他的舌尖。
疼痛让应杰锋回过神来,反射性的瑟缩一下又深深的吻了上去,双眼紧盯着她的蓝眸,只想留住那一抹淡淡的羞怯,他深知这样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余生或许只能回味此刻的美好。
浓郁的血腥味流荡在两人口中,火狐看着应杰锋眼里的坚定和伤痛,不由的放弃了挣扎,感伤涌上双眼,泪水汹涌而出。
火狐的泪水让应杰锋感觉窒息,他蓦然停住了动作慢慢离开沉醉不已的唇瓣,楞楞的看着那晶莹的水珠,得到解放的火狐坐起身来,紧咬着唇瓣慢慢举起了右手,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挥不下去。
“为什么不打下去呢?”洞口传来清脆却淡然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