邗州市。秦仁的公寓。没有金碧辉煌般的装饰,只有一支节能灯照耀着公寓的整个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的主座上,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子。坐在男子正对面的是一脸上带着醒目的疤痕的青年。青年的坐姿极为不雅,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坐在凳子上,都显得有些疲累。公寓的大门突然间被打开,秦仁拉着诺儿,只身而入。
一直在厨房忙碌的武晴晴见着秦仁归来,带着几分笑意,端着茶水迎来,只是当他见着秦仁身边的诺儿,正紧紧的挽着秦仁,心中闪过一丝酸意。
秦仁微微露着笑眼,接过武晴晴挪来的茶水,接着将眼神放在了八仙桌边上等候的两位男子的身上,这两人,无疑是兮长天和彪哥,秦仁默默的向他们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刀疤青年,彪哥的身上停留片刻,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疑惑:“彪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彪哥的脸上带着几块淤肿,手臂摇摇欲坠,像是无法受他控制一般。他见着秦仁渐变难看的脸颊,愤怒涌上,忽的,长出口气:“小秦,咱们的虎哥,变了!”
彪哥颤抖着身体,眼神之中,充满着怒意。秦仁见着,听着,彪哥的话,像是明白了几分。
“彪哥,到底怎么回事?虎哥他对你做什么了?”
“小秦,这事说来话长啊……”彪哥在这里停顿了下,面无血色,像是很不情愿在回想起之前经历的一切。迟疑片刻之后,他才像是从愤怒中回归平静,接着将事情缓缓说来。
彪哥在与秦仁道别三天之后,到达了汾兴市,龙虎的赌场。为了给龙虎一个惊喜,他没有提前告诉龙虎回去的事情。彪哥在到达赌场之时,发现赌场比以往气派很多,像是在龙虎的打理下有了些气色了,为此,他非常高兴。彪哥在赌场的门口和两名守卫简单的解释几句来意之后,守卫就进去通报龙虎了。殊不知,他在门口等待许久,得到的结果却是,龙虎不愿意接见他。
彪哥与龙虎是一道走过来的,对龙虎可谓是了解,换句话说,他不觉得,龙虎连见面都不愿意,这其中必定是有事。至此,彪哥硬闯进了赌场,以探明原因。然而,当他好不容易闯到了龙虎卧室门前,一个金发的男子,却是拦住了他,还将他恶打一顿之后,撵了出去……
“事情就是如此,最后龙虎我是见到了,可是,他根本就装作不认识我!”彪哥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眼中的气愤之色,增添几分。秦仁听着彪哥的述说,思忖片刻,接着追问道;“那彪哥你当时有觉得虎哥,有何异样之处?”
“这个…”彪哥思考数秒钟,接着说道,“我只是见得龙虎一面,就被他身边的金发男子给敢出来了,至于,龙虎有无异样,我当时并没有仔细看着。”
“这样啊。”秦仁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似得,双手一拍,露出一副恍然之色,接着,他继续开口道,“彪哥,我这边正摊上件事,要去趟汾兴市,要不你同我一道去趟虎哥那边?”
“虎哥的为人彪哥也是清楚的,我想着背后,肯定有原因。咱们一探虚实即可。”秦仁接着补充道。对于彪哥口中的金发男子,秦仁倒是觉得有些在意。如果这事情太过巧合的话,没准这个金发男子,就是黄衣衣所说的柏特思了。
“好吧。”彪哥的神色缓和了些。其实他又不曾没想过,龙虎变得如此模样,肯定是有原因的。秦仁的实力他是非常了解的,既然秦仁选择一起前去探查一番,又有何不可?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兮长天,听着两人谈话中,秦仁突然暴露出的“去汾兴市有事”,让他很好奇和疑惑。从秦仁和诺儿安然无恙的回到这里,他隐隐约约明白,看来秦仁是之前所说的“生死游戏”的赢家。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很意外,毕竟他和秦仁经历的墨金一事,已经远远超出了“生死游戏”的氛围。除此以外,兮长天还意识到,秦仁所说的“去汾兴市有事’,这一点,肯定和“生死游戏”有关,换句话说,秦仁赢得了“生死游戏”游戏后,似乎还被对方给拜托了什么事情。
“秦仁,这次的事情,能不能和我说说?”兮长天突然开口问道。
“恩,其实黄颂的女儿黄衣衣……”秦仁答应一声,接着将黄衣衣所拜托他的事情,给一一道来。
“哦?还有这回事?”兮长天听完秦仁的话,眼神中闪烁着多种复杂的表情,在思忖片刻之后,接着缓缓开口道,“汾兴市乃是黑道的地盘,秦仁这之中,还有你不为所知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前去,你要多多小心了。”
“恩,这个我知道…”
……
汾兴市某处,一间卧室内。卧室内装饰一般,除了一张单人床以外,只有一张简式的办公桌。办公桌前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铁青着脸,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不住的来回翻阅。期间,时不时的拿着一旁的计算器,盘算着些什么,反反复复持续十几遍。大概是得到的结果不尽人意,中年男子突然攥紧了手中的计算器,接着狠狠的敲在了桌子上,只听得“砰!”的一记剧烈的碰撞声,打破着平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