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凤沐的。父爱,是发自内心地一种表现,会容在一个人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之中,不是想虚情假意,就能做得天衣无缝的。
所以,即便是为了凤沐,他也不会轻易动司徒羽。
那这么说,他们去了哪了,怎么还不来,明明说好的,今天要过来接她和沐儿离开的。
凤妃萱很担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心中难免凌乱,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她太过信任他们,又太过依赖他们了呢?
除了担心他们是不是出意外,而从没有想过,他们有没有可能会抛弃她们母子。
想到这,凤妃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似得,她急急地走出门,扯住了侯在门口的墨竹,“你们主子在哪?我要见他。”
墨竹在门外像个长颈鹿一样望了一个下午,但是凤妃萱都没有理会她,甚至都冷情得就像不认识一样,见她走出来本还想套近乎,但这会子她一开口便急躁躁的,这会子墨竹也不敢大意,连忙正经地行礼,“主子在前厅议事,娘娘有事的话,奴婢差人去禀报,请娘娘稍作等候。”
凤妃萱急躁地摆摆手,“嗯,快去吧,我有事问他。但要是他抽不出空,我直接去找他也行。”
“是,奴婢快去快回,娘娘您还是在这守着小主子吧,免得他不知何时醒来找不到您,又会伤心了。”说着,墨竹转了身,飞快地跑了起来。
凤妃萱没有多说,折身回屋,守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凤沐,望着窗外的还没来得及散尽的晚霞发呆。
半刻中不到,赵煜琬便神色匆忙地推门进来,急急地问,“萱儿,怎么了?”
推门的一霎,见她长发披肩,只着单薄得浅白色里衣,靠在床头,一手轻拍床上熟睡的孩儿,一面朝着窗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稀薄的红光,如同一幅沉静的画,配上那悠远的目光,带着迷失的忧伤,美得惊心动魄。
光阴就这样定格了,赵煜琬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他想他或许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一幕。
“你来了?”听闻了声音,凤妃萱转过头,正好对上他失神的眸子,那里面有着惊艳,有着心疼,还有她读不懂的沧桑和无奈。
这一问,他便如同被惊醒的仙人,不假思索,便下意识地向她走了过来,仿佛一个晚归的丈夫。
“你怎么了?可是沐儿又不舒服?”他在床边蹲下,正好挨着她的双膝,宽大而修长的手,握紧她纠成一团的小手同时,另一只却轻柔地摸了摸凤沐的额头。
“不是,沐儿很好,整个下午都睡得很沉。不过……”凤妃萱没有排斥他的靠近,更没有像往常一样条件反射似得甩开他的手,因为,这只手很温暖,莫名地就让她觉得安心。
凤妃萱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不该在他面前表露自己对另一个男子的担忧,但是不说,她实在不知道该问谁了,“我有些担心,司徒羽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赵煜琬一愣,语气有些僵,似乎话里有话,“不会,放心吧,很快就回来了。”
“嗯?”凤妃萱不解地盯着他,可是一时又找不到要问的问题。
赵煜琬钳紧她的手,语气带着能安定人心的坚定和温和,眸子却依旧充满了哀怨,“你和沐儿只需安心等着,我已让墨竹下去准备晚膳,一会儿我们一家三口,正儿八经地吃一顿饭,好吗?
“嗯。”凤妃萱似乎被蛊惑了一样,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妥,加了一句,以掩饰尴尬,“沐儿这几日都没吃过什么下肚,想必是饿坏了,吃了饭再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