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还不是很清楚天杀组织内部的事情,但既然得到钻戒在手,却还要利用凤沐来威胁,那就足以见到这个钻戒在他们手中根本没用。
所以任凭他们怎么折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赵煜琬,想来自信到甚至有些自负的男人,他不会在意这丁点儿的事情。
当然这一层他暂时不会让凤妃萱知道,毕竟只要她有顾虑,才不敢轻易带着沐儿离开他,至少目前不会。
但是这番话,对于凤妃萱来说,赵煜琬的尺寸拿捏得很是准确,单是这样客气周到的表面功夫,她就反驳不了,为了沐儿,她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会保护他们母子的话,她虽没有放在心上,但也还算是可以信任的,至少他没有像赵煜琪这样对待他们。
为了沐儿,大家退让一步,是好事。但是她清醒的知道,他们之间还远没有真的什么就不介意到能做到一起吃饭的程度。
所以,她不咸不淡地拒绝,“一起用膳就不必了,若是有些清单的粥,你让丫鬟送到客房去,我梳洗完后随便吃点就好了。何况,沐儿现在还没醒,我也没什么胃口,就不劳烦皇上您费心。”
赵煜琬深沉的眸子一闪而过的黯然,但是他却毫不掩饰地凝望着她,久久都没有吭声,曾经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阴阳相隔了,他日日思念成狂夜不能寐,现在明明只是一步之遥的距离了,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熟悉到足以滋润他枯井般的心田,可是更似久旱逢甘霖,却不能满足,只有越发的助长了那蔓藤似的思念。
每靠近一点,每多说一句话,他就像要发疯似得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狠狠的揉碎,但是他不能,哪怕已经近在咫尺,哪怕只有一步之遥,他却不能再随心所欲地靠近她。
他想用强的,这世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但是四年的教训,历历在目,让他早已经深深地明白,用强只会将她越推越远,他不能这样由着自己的情绪来。他要顾及她的感受,更要顾及现在还坐在药汤里的小家伙。
良久,他才开口,那深沉的眸子有些哀怨,“也罢。你先去梳洗,我稍后会命人将晚膳送过去。”
凤妃萱点了点头,兀自向那个西南角的客房走去。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就连曾经她和墨竹初次见面,在墙角打架摔下来的痕迹还未曾消去。可是,这凋零的院子,却让她更加的觉得讽刺。
坐在木桶上,任由热水蔓延过全身,包裹着她的身心,一如从前。
但是这一次,水还没凉,就丫鬟来提醒她是否要添加热水了。没有人再敢为难她,也没有人像幽芯一样,想给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女子来个下马威。
这些小丫鬟都是陌生的面孔,一看就是她走了之后置办的,每一个都战战兢兢地伺候,奉她如神明,可是,却不在是她想要的。
“不必了,也洗得差不多了,你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简单的衣物即可。”经人这么提醒,凤妃萱见时候不早,身上得异味消减了不少,因为心里惦记着凤沐,她自然不想再泡下去,拉过浴巾裹住了身子,赤脚就站了起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可是,屏风外面的丫鬟,却没有了回应。
凤妃萱正狐疑,不料,一转身,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身子正热,被这样的宽厚的手臂一抱,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颤。
来人正是赵煜琬,他不知何时进来,从她起来开始,便一直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身后。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她转身,顺利地落到了他早已准备好的怀中。
现在的他头发披散下来,还带着湿意,换了一件白色的里衣,显然也是刚沐浴出来,满是温柔的笑脸,俊美依旧,甚至更添成熟稳重,皎皎明月,让人移不开眼睛。
凤妃萱一震,第一反应便是以为进了流氓,动作极快地抄起手边的花瓶就敲了下去,待看清楚是他,才怒不可遏地扔了花瓶,搂紧浴巾,一巴掌毫无不客气地扇到了他的脸上,气急败坏反抗,“你干什么??”
赵煜琬毫不介意,抓住了她的手,听到花瓶摔地的声音,他却高兴得像个孩子,有点感动,但更多的却是嘚瑟,“萱儿,你不舍得伤我,不是吗?”
“你神经病,放开。”凤妃萱是真的怒了,被热水熏红的脸蛋越发的紫红,面对这样表面假正经,背地里耍流氓的人,她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我真的忍不住了,萱儿,四年了,让我抱抱吧,就抱一抱……”他口中是苦苦哀求,但是动作却没停住,直接蹲了身,就着浴袍,陡然便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这样霸道的态度,凤妃萱自认,他从未改变过。哈……枉她方才还以为他变了,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凤妃萱气死了,但是挣扎不过,她刚沐浴,除了方才摔烂了的花瓶,她手上也无半点可用之物,实在气不过,她就着他的肩,狠狠地咬下去。
“嘘,你属狗的,这么多年就没变过。”赵煜琬历来敏感,尤其是身体上的肌肤,被她这么毫无征兆却发狠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