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迁仍旧愤愤不平,她对墨竹的表现却嗤之以鼻,冷静又谨慎的站起来,重重地关上了门。
“小姐,老实和奴婢说,您怎么样?他们可还敢欺负您?”三迁平静下来,亲密又痛心地跪在凤妃萱的脚下,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
凤妃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相对于方才的空洞,她此刻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昔日的淡然和清明,“我没事,放心吧,有指环一日,他都不敢轻易动我。说说你,怎么会被他找到了,不是让羽哥哥将你带走了吗?”
“是林叔找到我,说是赵煜琬让他去带我来伺候小姐,让……”
凤妃萱大惊失色,她拍案而起,急切不已,“什么?他怎么可以没有和我商量便擅自行动,赵煜琬这一招本就是试探他的,若是他能将你带回来,就证明他和天杀有关了,怎么……”
“不急,小姐,您先听奴婢解释。”三迁知道她心中所忧,急忙握住了她挥动的手,一五一十地解释,“其实林叔知道个中厉害,他没有直接找我,而是他命人在南街贴的告示,说小姐您要见奴婢。而怕我们不信,他又暗中传信给尖头三,说明清楚,少主这才给奴婢出来。”
凤妃萱思忖片刻,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还是太危险了。赵煜琬这个人心思缜密到让人汗颜,迟早会发现的,到时候你和林叔都会有危险。不行,我们必须要加快脚步,趁他还为皇位的时候分不出心思的时候,我们尽快离开。”
“小姐可有计策?”这么一说,本觉得无限可击三迁也急了起来。
凤妃萱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道:“当然,因为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三迁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迅速地摇头,双眼瞪大,坚定不移,“小姐,不,绝对不可以,奴婢和少主,一定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不可以胡思乱想。”
凤妃萱哭笑不得地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附身到三迁的耳边,幽幽地开口道:“什么可不可以的?你听我说完……”
三迁听着,虽然依旧一脸焦色,但明显松了一口气。
刚刚才见面的主仆两人关上门,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久别重逢,寒暄了一下午,实际上她们嘀咕商量了这一下午,几乎将所有的计划都安排妥当了。
现在是,只要三迁顺利将凤妃萱要的东西带进来,那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因为三迁的到来,凤妃萱的胃口明显的好了许多,就连厨房也是一片欢呼,主厨更是变了法子地弄了好些清淡的小炒,还有专门烤好的新鲜羊排,正殿餐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丰盛了。
而三迁并不拘束,竟然坐下来陪凤妃萱用饭,主仆二人有说有笑,仿佛之前的阴霾已经消失了,晴天又到来了。
赵煜琬傍晚回来,看到此情此景,也是难得的一扫脸上的黯然,心中的郁结落了下来,连嘴角都不由自主地上扬了起来。
可是他只是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并没有进门,因为怕他的出现,会打碎这难得的明亮。
“主子……”墨竹站在赵煜琬的身后,弱弱地申诉。其实凤妃萱肯吃饭,她比谁都高兴,但是想起凤妃萱口中的“外人”二字,她仍旧很委屈,尤其是此刻三迁如此得宠,她却只能守在门口。
赵煜琬微微地一笑,连日来难得的谦和,“你进去伺候吧,本王先去书房了。”
“主子,不进去看看王妃吗?都好几日了,您就在门口看着她,她哪能知道您的心意呢?”墨竹隐隐有些抱怨,而实际上,她也是很心疼两人闹成这样,她呼风唤雨的主子,竟然落到这样不敢近身的地步,真是小可怜。
“不了,免得她一会又闹了起来。你候着吧,只要不伤害她自己,不出府,任她做什么。再过几日吧。”说着,赵煜琬已经转身离开,后面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语,自我安慰。
其实,只要她能宽心,慢慢调整,忘记之前的事情,他就心满意足了。
如此又是几日,琬王府内恢复了一些喜气。
而这段日子忙得前脚不沾后脚的幽芯,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得以早些回府,看到心爱的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不乐意了。可巧的是,三迁这个小丫头来了,时机也成熟了,和林池墨的交易,一定要趁主子登基之前兑现。不然凤妃萱进了宫,她要想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就难上加难了。
当晚,幽芯就将去厨房端燕窝粥的三迁堵在了门口。
三迁对她历来没有好感,此番被她堵着,更是仇恨人相见,分外眼红,二话不说,三迁搁下手上的托盘,就和她对峙起来,说话更是一针见血,“哟,这不是幽芯夫人吗?怎么,自己来厨房找吃的啊,果然是没拜过堂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这些东西都是主厨给我家小姐准备的,要吃自己做。”
幽芯双眸一凌,气得差点要吐血。但是她今晚来并非是和她决斗的,而是来谈判的。何况,要决斗她也去找凤妃萱,根本不屑三迁这么一个没规矩的野丫头。
所以,她不得沉声静气,默默地做了几个吸纳,才让自己看不出异样,但是即便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