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妃萱回了神,“哦,没事,你继续忙吧,反正这么多东西,你千万不要让我看到,我有强迫症。而且,锅碗瓢盆就不用带了,我想吃几天斋饭,好吗?”
“哦,是,奴婢明白。可是……”清谷咬着手指头,好奇又担心地问:“强迫症是什么意思?王妃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得了什么侯症?那奴婢要赶紧禀报王爷才行……”
凤妃萱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急速地摇了摇头,“不,不是……强迫症不是身体有病,而是,怎么说呢,就是不喜欢带东西,一看到几箱东西,我头晕恶心,站立不稳……”边说,凤妃萱装模作样地按着额头,站立不稳地往身边的桌子靠过去。
“啊?这么严重?王妃,您怎么了?来人,快来人……”清谷吓的脸青嘴唇白,飞快地冲过去扶着凤妃萱的,惊慌失措地扯开嗓子就喊。
凤妃萱捂着清谷的嘴,温怒地喝诉,“闭嘴,你干嘛啊?我没事,别喊了,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吗?只要将这些东西都挑些出来,我看着没这么堵就没事了。明白没?”
清谷被她捂着嘴,连呼吸都不顺畅,更别说开口说话,她只能拼命的眨了眨眼,以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也不知道凤妃萱明明刚才还这么虚弱,没想到一下子就像换了一个人,堵着她的嘴巴,她连动都动不了。
这么看来,她家王妃,也是很厉害的。清谷为人单纯,没什么心眼,对凤妃萱这样的主子,随便忽悠她两下,便信服得五体投地,言听计从了。
因而为了凤妃萱的健康着想,她还是决定听从吩咐,忍痛割爱地将箱子里的东西减少一些。
“首先这个脸盆拿走。”凤妃萱得逞之后,大大咧咧地坐到贵妃榻上,开始指挥清谷办事。
“好吧,脸盆云来寺应该有备用,虽然没这个那么好,奴婢多洗几次,应该无妨。”清谷嘀咕了几下,果断地将那个堪堪能塞进去的脸盆给遗弃了。
凤妃萱伸长脖子,脱了鞋子,用脚尖撩开其他的箱子,一见里面的东西,脸色又拉了下来,“这一箱子的衣服,留下两套素色的,其他都放回衣柜里去吧,还有这些金银首饰,一件的不要,艾玛,你还将这个凤冠放进去,你是吃饱了撑着吧,去拜神又不是进宫,戴哪门子的凤冠啊?”
“王妃,这是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清谷愤愤不平,她手中已经楼了一大堆的东西,眼看着箱子的东西,根本没剩几件,差点没被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可是人家收拾了一个下午的,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王妃这是在欺负人,心情不好为难她么?
“没有什么万一啦!快收起来,看到这么乱,我胸闷。”凤妃萱捂着胸口,洋装难受地督促。
“王妃……”清谷嘟着嘴,凄凄惨惨地蠕动脚步,死活不肯把这些东西原地放回,她在等凤妃萱反悔。
“快点收拾干净。”凤妃萱板起脸来,疾言厉色地喝诉一声,清谷吓得一滞,再不敢耽搁,飞快地收拾起来。
凤妃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其实吧,她对这些东西都无所谓,反正有人抬有人搬,她坐在马车上,也是眼不见为净。可是她今天就是有些脑抽风,或许是闲着无聊吧,就变着法子来想要捉弄人。
见整整三大箱子东西,最后剩下不到半箱子,其中两套夏装外衬,两套里衣和一套睡衣,两支簪子和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再无他物,连胭脂水粉她也不要,就拿了两瓶雪肤凝露,因为平时不化妆,还是赵煜琬给她专门提炼的护肤品。
不得不说,还挺好用的,纯中药的护肤品,比二十一世纪的化学用品,要有效得多。十八岁,最好的年华,上一辈子她十八岁的时候还在军校里面当学生,现在却已经嫁为人妇,即将为人母了。
人生,或许有无数个轮回,可是偏偏就在这一个,铸成了永恒的错误。她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他,为他倾尽了所有,除了身心,还有执念,那没办法挣脱的执念,在未来多少的日子里,控制了她的心性。
见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凤妃萱刚想起身出去看晚膳有没有摆好,一个和清谷差不多大的小丫鬟惴惴不安地在门外跪下去,怯怯地回禀,“王妃,幽芯姑娘在外面求见。”
清谷一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担忧地看向无动于衷的凤妃萱。怕她会因此而动怒,想了想,还是谨慎地走过来跪到她脚下,安慰似得唤道:“王妃……”
“哦,清谷,你说她不在房里好好养病,这个时候来见我做什么?难道她也是无聊,要过来帮我收拾东西吗?谁不知我有咱们清谷就够了呢?”凤妃萱幽幽地叹了口气,颇有几分苦中作乐的味道。
可是清谷听着却越发不是滋味,她心疼凤妃萱,也心疼赵煜琬。毕竟这个时代,对于失去清白的女子,容忍度真的不大。就算她曾经算是琬王府后院的半个主人,但那毕竟只是曾经。
为什么她失了身,还可以如此恬不知耻,闹得府内鸡飞狗跳,全部的人都为她马首是瞻?逼得主子纳她进门还不足够,非要来给人添堵。也幸好凤妃萱是个大度的,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