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微雾知道,这个女子是赵煜琬的人,他这次就是当场自刎,也不会放任赵煜璘恣意妄为的。可是,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吃。
他更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任是谁也万万没想到,幽芯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有这样深藏不露的身手和如此残忍却神机妙算的手段。
“卑职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请主子稍安勿躁,卑职这就去办。”微雾妥协地领了命,闪身而出。
不过半个时辰,赵煜璘方才奋战的床上,便由原来的紫牡丹,换成了昏迷不醒的幽芯。
此时的幽芯那一身黑衣劲装,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充足的光线下展露无疑,俏丽的小脸因为不知为何酿红如同熟透的鲜果,任人采摘,赵煜璘单是这么看着,就已经忍不住的血气上涌,他没有兽性大发,却早已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
琬王府门口,赵煜琬深夜从皇宫归来,踏着浓厚的露水,他还没来得及走进后院,便看到杨淳慌慌张张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主子,不好了,沉香院的杜妈妈方才派人来禀报,说幽芯姑娘出事了!”杨淳一脸焦急,满是岁月痕迹的额上此刻竟不满了细密的冷汗,在清幽的月光下,异常明显。
赵煜琬不疑有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沉声问:“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杨淳显然有所顾虑,他脸色凝重,习惯性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微微抬首,用手挡住了侧脸,挨近赵煜琬的耳边,说了几句。
赵煜琬一愣,显然十分出乎意料,最后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没有留下一句话,便风风火火地转身,带着杨淳从大门走了出去。
一直暗中保护他的冷最自然不敢耽搁,迅速跟上赵煜琬的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回望,漆黑的眸子有些伤感地看了看后院远处的灯光,他知道里面有个女子,在等着她心爱的丈夫。
他虽听不清杨淳的话,可是却是关于另一个女子的事情,他替凤妃萱感到心疼,还有一点心寒。
而他这一去,一夜不归。
凤妃萱只是习惯了点着灯等他回来,其实此时她已经入睡,因为怀孕实在是一件极其辛苦有劳累的活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母亲的辛苦。
可是她虽然睡得沉,却依旧不安稳,因为潜意识里,她知道赵煜琬一夜未归,直到天边泛起一片鱼白,晨露点滴落地,他仍旧没有回来。
不是说宫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吗?即便之前这么紧张的时刻,他也会回来报个平安的,但是昨夜,他一夜未归。
凤妃萱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女人的直觉,却让她隐隐的感到不安,似乎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心莫名其妙地揪成一团,让她窒息得透不过气来。或许,是屋内太闷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墨竹闯了进来,她不像往常一样沉稳,会先敲门确定一下凤妃萱有没有睡醒,今日的她很不正常,脸色像是见鬼一样苍白,激动万分地撞门进来之后,她又砰砰两声将门紧紧地关上,背靠着门缝不停地抽着气。
知道对上凤妃萱疑惑的眸子,她才故作轻松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你见鬼了?”凤妃萱莫名其妙地横了她一眼,懒洋洋地挖苦。
墨竹瞪大眼睛,动作飞快地摇了摇头,裂嘴就笑了起来,“没,没事,呵呵……”
没事才怪,神经兮兮的,一看就不正常,不过凤妃萱也懒得和她计较,翻身坐了起来,“哦,那你堵着门做什么?还不去打点水来,我要起床了。”
“不急不急,外面天色还早,您再躺会儿吧,等早膳准备好了,奴婢再过来唤你。”墨竹咧咧嘴,干笑着走了过来,讨好着扶她躺下。
凤妃萱推开她的手,挑着眉,有些不安地瞅着她,“我不想睡了。你今天怎么那么古怪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说着,凤妃萱直接躲开墨竹,站了起来。外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素来冷静的墨竹不会表现出一副心虚得像做贼的表情。
“哎,王妃,奴婢劝您还是先不要出去了,主子一定会处理好的,您放心,他……不如,咱们去云来寺上香吧,对,现在就去……”墨竹信誓旦旦的保证,转而又前言不搭后语的,似乎得了失心疯了似的。
“墨竹,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说,我自己有眼睛会看清楚。”凤妃萱温怒地将手上的换下来的睡袍扔到了地上,疾言厉色地说完,就要夺门而出。
她可以懒得管事,但不代表可以任人摆布。就算墨竹是为了她好,那也不能天真的以为,若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会瞒得住她么?
她不再想凡事都这么被动,至少要勇敢去面对,不是吗?
墨竹一跺脚,焦急地窜到凤妃萱的面前,不折不挠地堵着门,“王妃,奴婢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是……哎,其实就是幽芯她昨夜在沉香院出事了,那个……四王爷那个混蛋,他欺负了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