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琬王府内,静思湖边。
“主子,没有找到人啊!连冷最这个呆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墨竹被风吹的发红的鼻子,不停地吸着,她一边呵着气,一边小跑到赵煜琬的身边,谁想才靠近,就觉得他的周围温暖如春。
她的主子,真是强大得让人汗颜,这么大冷天,湖边还冒着冰冷的寒气,他在这里都站了将近半个时辰,寒气不但入侵不了他,反倒让他的周身的温暖,融化了这样的寒气。
墨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又靠了靠,神色焦急地问道:“主子怎么办啊?这么一个大活人走出来,他们肯定能看到的,主子为何不问问?”墨竹说着,便胡乱地指着周围的暗处,显然说的是隐藏起来的守卫。
她能想到的事情,没有理由赵煜琬想不到的,可是他偏偏一句都不问,还耐着性子随他们一同找人,墨竹也真是摸不透他的心思。
“不必了,愁锐方才已经给本王消息了。你先带人回殿内,让人按照我的方子,用墨容带回来的药材,熬些驱寒暖体的汤药,候着,本王这就去带她回来。”赵煜琬若有所思地望向远处耸立而起的望峰亭上,淡淡地吩咐。
墨竹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处,可是她身高不够,看到的只是正殿的屋檐,清幽的月光下,上面空无一物,她鬼使神差地问:“主子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王妃的去了哪里了?至少从幽芯院子出来之后,您就知道了,是吗?”
赵煜琬刚想迈步而去的,却在听到墨竹的话后,突然停止下来,他温和地笑了笑,道:“墨竹,你近来似乎对本王的意见很大,是因为她吗?”
“奴婢不敢,请主子恕罪。”墨竹一凛,赶紧跪下来认错,她真实脑门子被夹了,才鬼使神差的质问主子的事情。
这要是搁在从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时的她对他所说所做不但不会过问,甚至不会怀疑他的任何一句话,但是现在,她不但怀疑了,还鬼使神差的问了。难道真的是她变了吗?
“何罪之有呢?你对她好,那是好事。本王自然不会反对的,只有你们都一心一意对她,或许她才能因此而感动,不会再轻易离开了吧。”赵煜琬轻抬手,让墨竹起来,说得十分无奈,眼底带着一抹忧伤,惹人心疼。
墨竹鼻子一酸,急急地解释,“主子,其实王妃并非真的想要离开咱们的,她就是心里有刺而已,她一个女子,没有家,没有亲人,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主子的宠爱,有了可以依靠之处,自然害怕别人尤其是我们自己人对她有异议,咱们得多担待些儿。”
“难得你看得清楚,就是这样的情况啊!本王知道今晚言辞过意偏激,惹怒了她,才会这般折腾。唉……你有空劝劝幽芯,她若是也能明白,自然最好的,最近形势紧张,事情过多,本王也没空时刻指点你们,唯有你们自己看清楚想明白,才能替本王分忧,护好咱们府里的人,不然像墨容这样,因为六扇门的事,差点扔了小命,本王实在后怕。”
赵煜琬烦忧难除,越往下听,墨竹越难想象他面临的压力。他至始至终紧蹙不放的俊眉,看得她既自责和心疼难忍,是啊,她都忘了墨容这件事,虽然她相信赵煜琬的实力,绝不会让墨容出意外,但也不难想象其中的过程,有多艰辛。
何况赵太子对琬王府忌惮不已,对王妃又虎视眈眈,也难怪主子一时难以淡定。这么想来,当真是她们太不懂事了。毕竟作为女人,见识还是短浅了一些。
“都是奴婢不懂事,错怪了主子。请主子责罚。”墨竹一时羞愧难当,恨不得替他挡掉一切的困难和压力,她也终于明白,为何主子情愿两头为难,也不责怪幽芯半句,因为目前只有幽芯最是懂他,也最能帮助得了他。
赵煜琬见目的也达到了,他轻笑着摇头,抬手让墨竹起来,道:“不管你、幽芯,或者冷最他们,都是本王的得力助手,既然是左右手,本王又怎么舍得轻易责罚你们?下去准备吧,别着凉了。”
“是,主子。”墨竹欢喜地站了起来,看到他极其快速地往正殿的方向疾走,那背影虽然平静无波,但奈何不住脚步的急切,真的不难看出他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凤妃萱找出来的心思。
由此可见,主子是有多重视她了,凤妃萱啊,别再闹了。墨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也不耽搁,慌忙跟着赵煜琬消失的方向,往正殿走去。
此时的凤妃萱半壶酒下肚,已经醉得厉害,她死死抱着还是小半壶酒的酒壶,任是冷最怎么抢,都抢不过来,他泄气地和她僵持着,“你醉了,不可以再喝。”
“胡说什么?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滚开……”凤妃萱躬着腰,像护着宝贝一样护着怀中的酒壶,随着她口齿不清的话语,她颠三倒四地转动着身子,任由着酒从壶口涓涓地流出来。
“咦,怎么没了?笨蛋,冷最,是不是你喝光了?说……”凤妃萱脑袋像是糊浆意思的,明明看着酒水直流,她却反应不过来,当再次仰头要喝的时候,竟然只剩下几滴,根本不够润喉,她急躁地往冷最扑了过去。
“额……你自己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