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去六扇门的?”
“你好烦啊,出去。”凤妃萱恼怒地扔开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将墨竹推了出去,啪了一声,将书房的门关了起来。
门里门外的两个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有再伸手去触碰那一扇脆弱的木门。墨竹这些日子最是理解她的心思,表面看着平静,但内心深处早已积怨成恨了。
本就接近黄昏,尽管已经是初春,但是天色依旧很快就暗了下来,太阳一落山,便凉飕飕的,此刻门关上,屋内便暗得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景致了,更别说书上的字。
但是凤妃萱并不想点灯,她此刻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很是柔软,室内依旧烧着无烟的炭炉,尽管穿的很单薄,但是她并不觉得冷,也无心再看书,她沿着门边坐了下去,直接躺倒了地上。
就当她脆弱逃避好了,她还没想好以怎么的之态面对他。因为有了隔阂和猜疑,她觉得连破口大骂,都费力。幽芯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一堵墙,要说那一日的事情,他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琬王府里,即便幽芯的权力滔天,做的事要瞒住他,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必定是知道的,甚至幽芯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挑衅,他都一清二楚。既然知道,这些日子来,一句话都没有给她带回来不说,甚至连一声安慰或者劝解,也没有,更别说书信或者其他。
由此,她已经足够了解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赤果果的偏袒他的人,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丫鬟,比她还重要。
既然如此,那么此刻见面,还有什么意思?也是因此,她才搬来扶絮阁住,因为看着那大红的婚房,她觉得讽刺,觉得无聊,觉得自己是白痴。
正好这两日三迁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她就准备准备,和三迁一同去北漠,她倒要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将她困在王府一辈子?
兴许是太累了,兴许是自我催眠,她想逃避,就这样扣上了门闩,她躺在地上,竟然不一会儿就睡着,身上连一张毛毯都没有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赵煜琬才从草茉院匆匆走出来,估摸着时辰,他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便在墨容的陪同下,快步走进了后院。
“主子,您可是回来了,可把奴婢担心死了。”墨竹在内院门口已经等候了多时,一见到赵煜琬白色的身影,便欢喜又急促地迎了上来。
“嗯,回来了,没事了,你们不必担心。”赵煜琬轻笑着往前走,可是即便是进了正殿的门,他依旧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身影,便疑惑地问:“你家王妃呢?”
墨竹狡黠地笑了起来,小嘴喋喋不休,“主子,你才想起啊?奴婢见王妃把你忘了,也以为你也把她给忘了呢!”
“忘了?为何这么说?她人呢?”墨竹的话让赵煜琬的笑容僵了僵,俊美的脸容似乎有些难以察觉的不悦。
墨竹瘪了瘪嘴,不紧不慢地道:“她说她变成蝴蝶飞走了。谁让主子这么久没有回来呢?。”
其实墨竹也不明白,她明明让冷最给他传了信儿,说明了那一日幽芯激怒凤妃萱的事情,但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么多日了,墨竹得不到回应,她心里也有气。更有些为凤妃萱抱打不平的。这不是说她就希望他偏袒凤妃萱,而惩罚幽芯,她只是觉得他应该出来协调一下,至少做个解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