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两颗褐色药丸,毫不犹豫地仰头吞了进去。
冯子阳也没有离开,按照赵煜琪的吩咐,半个时辰之后,才开始给龚勃把脉,果然,脉息不如墨容的混乱,反倒是随着毒慢慢消除之后,他的真气也恢复了过来,顷刻之间便变得充沛有力。
“看来微臣猜测得不错,这解药是对的,七王爷果真可谓是人中医圣,微臣望尘莫及啊!这一次实在是七王爷的功劳……”
赵煜琪脸色不虞,摆摆手打断了冯子阳的话,“没事便好,其他的话不必再多说,还要劳烦冯太医,和其他几个太医一起,给六扇门的其他弟兄,都确诊一下身体状况。”
“微臣遵旨。”冯子阳顺从的领命,转身往其他院子走去。
“慢着……”赵煜琪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将他叫住。
“殿下还有事?”冯子阳如言停下了脚步,等着他开口。
赵煜琪眉心紧蹙,沉吟了片刻,也不在绕弯子,直接问:“听公公来报,母后的病情今日来有了些进展?本宫和你说的事,是否已经考虑清楚?”
“这个……皇后娘娘的病情确实已经有所好转,只是还未曾醒过来,再给微臣几日时间吧,到时候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冯子阳微微躬身,也不隐瞒,却也没过分急切,说得倒是十分诚恳。
这话让赵煜琪很受用,他有的是耐心等待,这个诱惑足够大,除非有人先他一步承诺了冯子阳,不然,他不担心他会不心动。
琬王府,杨淳领着墨容一下车,就行走如飞,他几乎是扛着墨容走的。
“杨叔,你不必这么惊慌啊,我已经没事了。”墨容虽然有些虚弱,也很急着回府向赵煜琬禀报情况,但是也不至于像赶着去投胎一样啊!
杨淳早已经收起在赵煜琪面前的狗腿表情,板起脸了极其严厉地喝诉一声,将他扔下了地,命门口保守的人打开门,将墨容推了进去,“闭嘴,你小孩子懂啥啊,听主子的,他在里面等着你。”
墨容一个踉跄,还没站稳,杨淳便关上了院门。他疑惑地转身,顺着小路,小心避开地上的花草,走进了屋内。
“主子,您在等我?”屋内有些暗,但是现在还是下午,并不需要点灯,显然专心煎药的赵煜琬并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墨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嬉皮笑脸地跪了下去。
赵煜琬此刻才回过神来,眼底有些焦虑,开口却是平和无波,“回来了?躺下,让本王给你把把脉。”
“主子,奴才没事了,不必担忧!”墨容笑嘻嘻地躲了开去,退后几步,愣是不肯将自己的手伸出来。
冯子阳说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不想赵煜琬为他担忧,或者内疚什么的。今日,赵太子的人过来将他强行带走,他就打定主意,不管结果是如何,他都不能让赵煜琬担忧。
赵煜琬脸色一沉,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沉声低喝一声,“将手伸出来,不要本王再说第二句。”
“主子,真的没事。”墨容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在对上赵煜琬严厉的眼神时,才惴惴不安地将身后的手臂伸了出来,在赵煜琬隔着蚕丝般纤细柔顺的丝绸地按住他的脉门时,他还自责地一抖,缩了起来。
赵煜琬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反而强硬地拽住衣袖,厉声道:“别动,坐下,先将这个药丸吃下去,一会等药汤好了,再喝下去,本王让冷最今夜开始守着你,每夜子时,给你运功疗伤。”
墨容口中的药丸刚落到喉咙,听了赵煜琬后面的话,惶恐不已,差点呛得他说不好出话来,“咳咳,主子,太夸张了,毒解了不就好了吗?真的不要这么麻烦,冷最大哥只怕恨死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