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他只对她一个人有感觉,他只爱她,只能碰她,将男人一生的尊严都给了她,所以她才愿意相信,自甘沉溺在他营造的爱河之中无法自拔,才愿意不顾一切地嫁给他,听从他的安排。讀蕶蕶尐說網可是,真的因为一个相伴多年的丫鬟,就毁了么?
其实这些都不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是凤妃萱此刻才发现,她对他的爱已经这么深,独霸到哪怕他面对诱惑时只有一点点的犹豫,都不行。
可是事已至此,她不听也听到了,难道要像一个泼妇似的去将幽芯弄死吗?算了,她做不到。
既然没办法控制别人的感情,那她控制自己的还不行吗?既然已经嫁了,那么便见步行步,若有一日,他真有了娶了幽芯的心思,哪怕只是妾,她凤妃萱放手就是了,让他们双宿双飞。
没有男人,她一样可以活得很精彩。爱过,就算了。
“来人!”凤妃萱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将眼角的泪光压了下去,翻身赤脚站了起来,将衣架上的绸缎锦裙往身上一披,乌黑的秀发随之飞扬起来,她迅速却优雅地绑上腰带,厉声呼唤。
咿呀的一声,门打开,鹅黄色的纱帘被掀开,一个小丫鬟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双手还端着一盆热水,恭敬地福身道:“奴婢该死,不知王妃已经醒来,未曾进来伺候,请王妃恕罪。”
凤妃萱抬头认出似乎就是日常更在墨竹身边的那几个,手脚倒是勤快人又安分,只是她一时叫不出她的名字,凤妃萱也不在意,一边麻利地理好身上的衣物,一边道:“无妨,放下,我自己来即可,你去看看竹儿醒了没,问问她身子如何,我过会去看她。”
“回禀王妃,墨竹姑娘一早便起了身,去厨房为王妃准备早膳了。奴婢还劝她多休息片刻,她就是不肯,说自己是功力深厚,被太子殿下甩那么一下,不足为道,让奴婢等不要担心。”这个小丫鬟口齿伶俐,将墨竹的话唯妙唯俏地陈述出来,听的凤妃萱深蹙的秀眉不知不觉地舒展开来。
想起墨竹,凤妃萱心中突然一暖,向小丫鬟走了过去,将纤细的手指泡进了热水中,温热的感觉让她毛孔尽舒,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她笑着道:“这个小妮子,就爱瞎折腾。对了,你叫什么?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奴婢清谷,有劳王妃惦记了。”小丫鬟举高手中的脸盆,欢喜地跪了下来,对着凤妃萱甜甜一笑,嘴角的梨涡荡漾开来,十分清秀可爱。
“清谷!倒是顺口,起来……”凤妃萱话还没说完,大殿半掩着的门突然被人撞开,又是一个蛮撞得小丫鬟冲了进来,一路狂奔穿过长廊,推开了寝殿的纱帘,急急地跪下,喘气不止地道:“王妃,不好……不好了。”
“发生了何时,这般慌张?”凤妃萱扔下毛巾,厉声问道。
小丫鬟噎的满脸紫红,加上外面寒风吹拂,她一路奔跑过来,气都还没有喘直,她手指混乱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打起来了……”
凤妃萱一滞,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哪边打起来了?”她记得凌晨时分,愁锐和冷最都出了城去找描画的尸体,现在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现在一听外面有人打起来,她自然不敢轻视,还没等小丫鬟说完,她就要出去。
“是是,三,三,……”小丫鬟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恨不得压断自己的舌头,一看凤妃萱要出去,这次她决定闭着气将话一次性说完,“三迁姑娘和一个男子打了起来,偏院那边快要变成废墟了。”
三迁?晕了,凤妃萱一把拍在脑袋上,她昨晚竟然把三迁给忘记了,就那样让星明这个混蛋在里面呆了一夜?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给三迁疗伤了,谁知道他有没有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凤妃萱脚底生风,飞也似的往偏院的方向奔跑去。任后面清谷两个丫鬟拼死了命的追,也赶不上。
刚冲出门,还么走到三迁歇息的偏院,凤妃萱便听到一声娇喝,“你这个混蛋,本姑娘今日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还没走近,她便就看到了屋顶上站了两个人,这边背对着凤妃萱的正是身穿白衣云锦裙的三迁,她显然伤势已大好,侧脸看过去虽然伤口还未曾愈合,但血色和精神都极好,单手握剑,干脆利落,这一声娇喝,竟然让岌岌可危的屋檐震了几下。
星明一身青衣站在三迁的对面,而他此时正好面朝远处飞奔过来的凤妃萱,朗朗的脸色竟比往日要丰富很多,嘴角有些不耐烦地调戏,但眼底却亮晶晶得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双手握拳稳稳地站立在屋檐之上,看到凤妃萱过来,从方才只是一边躲闪且一言不发的他此时竟然放低了之态,对怒不可遏的三迁,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三迁姑娘,请原谅在下的冒失,但是暗卫行刑后的治疗过程实在是常人难以忍受,在下也是为了让你少吃些苦头,才自作主张将姑娘打晕。至于昨夜给姑娘输送完真气后,在下是因为内力耗尽,才晕睡过去,一时无法醒来,绝无冒犯姑娘之意,请姑娘见谅。”
说着凤妃萱已经来到了屋檐之下,他不敢做当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