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地往囚车走来,没有人会傻到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他们铁甲披身,齐齐拔出刀剑,直至凤妃萱。
描画站出来,威严地喝诉一声,“大胆,琬王府七王妃在此,谁敢阻拦?”
这话一出,就如一语惊醒梦中人,场外的百姓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个倾城女子就是昨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新娘子,赵七王妃,怪不得她出身低微,都能得七王爷青睐,只恨不得摘星捧月,为博红颜一笑。
原来是因为有如此美貌,这世间,也只有她能与他们天人般的赵七王爷相匹配吧。
更没有想到,今日的重头戏,竟然不是砍头,而是在行刑现场,昨日的受害者出现,亲自质问抢亲者,这场戏,实在是太妙了。
只有远处专心致志的司徒羽,在听到七王妃这个词,心底碎成了一块块碎片,痛得他一阵阵发抽,连站都站不稳。
那些围上来的士兵,听到这句话,又见凤妃萱风姿过人,确实不像寻常人家的妇人。一时分辨不出真假,自然也不敢贸然行动。
“七王妃?既然是七王妃,新婚燕尔,为何不在王府里待着,反而跑来这刑场里?莫不是想违抗皇命,劫走犯人?”其中一个身穿官府,戴着官帽的男子从台阶上走下来,显然是这一次行刑的判官。
描画见凤妃萱无动于衷,一口气上不来,唯有亲自行动对着那个判官破口大骂,“大胆狗官,见到王妃不下跪行礼,还敢这般无理,我看该砍头的人是你……”
“描画,休得无礼。”凤妃萱将她拽过来,低声喝诉。
尔后,凤妃萱才轻笑着上前一步,端庄娴静地站在那个判官面前,道:“丫鬟口无遮拦,请大人莫要见怪。民妇今日来此,只想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前来,为求一个公道,首先民妇想请问一句,这位姑娘是犯了何罪,要判她死刑?”
“她便是昨日扰乱七王爷迎亲,想要抢新娘子的罪犯,足以致死。”判官老奸巨猾,但却对凤妃萱的自降身份很是受用,个中猫腻他自然不清楚,赵太子的心思他更是猜不明白,但眼前这个若真的是七王妃,照常理,那对于惩治想要扰乱她婚礼的贼子,她不可能有意见的。
凤妃萱像是恍然大悟,可转而她有似乎有些苦恼地蹙了蹙眉,“既然这样,那她确实该死,但是民女听说,凡是都得讲究证据,不知大人可有证据啊?”
“证据?我们太子殿下亲自抓获的,还需要证据吗?”那判官明显的沾沾自喜,一时竟然往了思考,口不择言。
“蠢货。”好不容易赶着描画的轻功过来的赵煜琪,一听这话,气得想要杀人。
幸好,星明及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低声劝解道:“殿下,稍安勿躁。卑职没有想到萱儿姑娘会出现的,而且卑职感觉到司徒羽和哪个下毒的人,似乎就在附近了。”
赵煜琪心中梗着一口血,怎么也下不来,他盯着刑场上的凤妃萱和描画,尤其是描画,他恨不得捏死她。不过,星明说得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狗急还会跳墙,他不能把那个擅长用毒的人给逼急了,尤其是凤妃萱还在这里,他不能让她受伤。只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答应凤妃萱,和她交易,谈条件吗?
经过方才那一番交谈,他终究是觉得,今日这一场引蛇出洞的戏,再无任何意义。对的,其实描画说得不错,他昨日已经损失了六扇门不少人,而司徒羽也重伤,所谓两败俱伤,但真正得利的,就只有暗中那个铜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