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阳一怔,却依旧不慌不忙,附身下去道:“殿下言重了,微臣身为医者一刻不敢忘记自己的责任和身份,只是微臣以为,为医者最惧心胸狭隘,贪身怕死,更惧贪得无厌、弄虚作假,唯有心胸坦荡,波澜不惊才能静心医术,为天下百姓造福。讀蕶蕶尐說網微臣自问没错,如果说对着殿下说实话,那就是错的话,那微臣确实该死。”
“哼,想不到冯太医不但医术了得,连口才也如此过人。说实话自然是没有错的,但身为太医你若不决尽全力医治母后,那便是罪该万死。不过……”
听到罪该万死,冯子阳附身下去的背明显的一僵。
看到了冯子阳此时的反应,赵煜琪轻抿嘴角,对付冯子阳这种人,需要恩威并施,他再是清楚不过。
转而,他继续道:“不过,你若尽心将母后病情调理好,那本宫自然不是亏待你的。本宫记得有一年你曾提过,你家老爷子毕生的心血都用在研究毒术上,只可惜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无法和死去鬼谷子相提并论,众人周知,鬼谷子之所以有如此成就,大部分得益于鬼幽谷中的草药和藏书,但鬼谷子几个月前已经死在了六扇门的手中,若是本宫将鬼幽谷送于你们冯家,只怕老爷子会高兴吧?”
“殿下知道鬼幽谷在何处?”冯子阳陡然一震,他双目睁大,不敢置信地问道。
“自然,它就在汉郸。”赵煜琪冷笑,他就知道这番话对冯子阳来时绝对是个惊喜。自从老七露出他的尾巴之后,现在朝廷气氛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但局势未明,即便他是太子,势力已经渗透到朝廷的每一个角落,但他依旧不放心。
何况,真正的医术了得的太医,在这宫里乃至整个朝廷,都是致命的双刃剑。他现在必须开始拉拢每一个值得拉拢之人。
只可惜,他不知道,现在才来走这一步,已经太迟了。有些人的势力,已经深深的扎根在这座皇宫,甚至整个朝廷之中。
有些信念,并不是区区一点利益就想要击破的。
不过鬼幽谷真的令冯子阳很心动,但他会先向另一个人要,再说吧!当然他此番还是要表现得十分狂喜的表情来,才不能让赵煜琪猜测他的心思,但又不能太过,毕竟有了利益就可以医治,那他之前不就是欺君了吗?
紧接着他显然十分惋惜,黯然道:“微臣只能尽力,殿下知道家父的追求,这自然也是微臣的追求,只是能否医好娘娘的病,和这个无关,请殿下明鉴。”
赵煜琪狭长的眸子深深地探究他半晌,看他表情真诚不似有假,便也知道不能逼得太过,轻叹一下,道:“好了,你起来吧,母后就交给你……”
话还没说完,星明不知何时已经落下,在屏风外面单膝跪下,开口竟然有些着急,“殿下,卑职有要事禀报。”
“那微臣先行回避。”冯子阳极其懂得察言观色,此刻看到赵煜琪的表情,就知道有要事商量,准备躬身退下。
赵煜琪扬手阻止,“不必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给母后详细在检查一下病情,本宫出去商议。”说完,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凤紊,这才抬脚出去。
刚走出去,星明便附身到他耳边,低声说:“殿下,大事不好,司徒羽和手刃都逃脱了,罗天阵被破,六扇门几十人身中剧毒。”
默默坐下去为林凤紊把脉的冯子阳,竖耳倾听,虽说内力尚欠,耳力不佳,但也能听到一二。
赵煜琪一滞,陡然失色,“什么?何人所为?”
罗天阵竟然被破了?不可能,谁有这个能耐破了罗天阵?这个阵法是六扇门门主欧阳杜所创,是六扇门的护身法宝也是致命武器,更是所有武林高手的催命符,但凡有点内力的人,都不敢靠近,那还有谁有能耐?若是罗天阵真的被破,那威胁的不单是六扇门,而是整个靖国朝廷,甚至江山。
中毒?“什么毒?”赵煜琪一惊,急忙揪着星明的手臂,拖到远离仁明殿的地方,在空旷的御花园停了下来。
六扇门几乎全部出动,他没想到会失败的,更别说会被人轻易下毒的。
“卑职不熟悉毒,但看似罕见,似乎是出自鬼幽谷。”星明低头脸色沉重,如实回禀。
“鬼幽谷,鬼谷子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谁善于用毒?难道毒就是罗天阵的致命弱点吗?”赵煜琪眉心紧蹙,顿觉焦头烂额。
怎么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萱儿被人抢了,母后偏偏又这样,司徒羽和手刃都未除不说,现在连六扇门也被人一锅端了。他堂堂太子,就这么衰了?
“萧空图呢?”此刻赵煜琪才觉得萧空图有多重要,他还是不能死的,尽管他有野心,但这个人还算正义之士,所做的事情,都是心系天下。
“他内力醇厚,中毒尚浅,但也耐不住那毒性,昏迷了过去。卑职已经让人将他抬了回来,现场也让人清理过,未曾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关键是当时但凡有内力的人都不敢在场,怕被罗天阵的蚕丝吸食,所以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今之计只能等萧门主或者其他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