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心中的波涛暗涌,默默地退了出去,身后只来得及听到他低沉的磁性声音,唤了一声冷最,便再听不到里面的对话。
在一旁静静站了很久的冷最,听了他的召唤,迅速上前,躬身道:“主子。”
“如何?”赵煜琬突然将手中的书信放下站起来,声音低沉比之前更要严厉,双眸也瞬间变得冷冽,让早已习惯他温和、也见惯他严厉的冷最,竟不由得一颤,单膝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回禀主子,外面已经来了好几波人,不过卑职还没出手,下面的人便收拾干净了,主子放心,他们绝对进不来。”
赵煜琬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有些戏谑,“本王自然不担心他们能进的来,只怕有人的忍不住要出去了。”
“那主子,要不要卑职跟着?”冷最一怔,迅速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谁。
赵煜琬沉思片刻,眼底的深意轻易便隐藏起来,脸色也变得柔和,神情专注地道:“不必了,你还不是她的对手,只怕还没近身就被发现了,何况她现在身份不明,打草惊蛇这样的事情,本王历来不会做。就让她去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让她把消息带出去,这样更好。”
“是。只要她还在府内,卑职便会盯着她不放的,请主子放心。”冷最自然没有异议,他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描画竟然是内奸,如果不是方才在扶絮阁,主子让他注意描画,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小丫鬟竟然隐藏如此之深。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子的人,如果是那还算知己知彼,至少她的目的是明确的,不会伤害凤妃萱。但若是其他人派来的,居心叵测,那就真是防不胜防,单是回想起来今天放任她和夫人靠近,冷最就觉得心惊胆战,虽然她和夫人两人外表看清来相谈甚欢,若她真有什么歹意,只怕连主子,也来不及出手阻止。
只是主子是何时发现这丫鬟不妥的?是在下邳城的时候,还是在她从太子府回来之后?想她混进王府至少有三年了,连主子也是现在才发现她的异样,就足以证明她内力和武功绝对不是常人能及。她的脚步沉重,手脚笨拙,呼吸更是如同普通人一样粗糙,说她有一身内力,真的很难相信,但偏偏她隐藏得这么好,才让人觉得心惊。
她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要么是易容,要么变化多端,隐匿江湖,不愿暴露自己。
赵煜琬不置可否,淡淡地问:“你可有听清楚,她和萱儿说了什么?”
“没有,卑职当时没有靠得太近,毕竟四周并未发现异样。不过,卑职是真该死,要不是主子提醒,根本不知道描画这丫头竟然有一身内力。”冷最低着头,懊悔不已。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就连本王也是前些日子才发现她的异样,目前只要她不会伤害萱儿,便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知道她是谁的人,就看今晚了。通知所有人,只要是从府里出去的,都不要拦着,让他们顺利通风报信。”
“是,主子。”冷最动作敏捷,一个起立,迅速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躬身道:“卑职立马去办。”
“慢着。”赵煜琬转身,俊秀的眉心并没有放松下来,他不放心地问道:“明日的路线你可有记下?易容之物可有准备妥当?”
冷最一怔,停下了脚步,谨慎地道:“主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绝对不会有意外的。”
“好。明日你接到她之后,不要骑马了,太过招摇,本王会安排婚车接送你们,到时候你和她一同乘车。”
冷最心头骤然紧缩,血脉像是瞬间倒抽,痛楚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