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一拜,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但脚步却沉重得如同灌铅,不知不觉已经冷汗涔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凤妃萱搂着赵煜琬的脖子,指尖勾着他的发梢,在把玩。她眸子凝深,半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拦住了冷最的脚步,“若是赵煜琪不肯放人,我再去想办法,你也不必硬闯,免得伤了自己。”
这句话让他心中一阵狂喜,脚步终于有理由转了回来,再次躬身道:“请夫人放心,卑职不会乱来的。”
谁知赵煜琬未曾睁眼,便懒洋洋地应了一句,“他不会不放人的,去吧。”
说完,又翻过身来,将怀中不安分的女子覆盖下去,将头挨到她的锁骨上,含糊地嘟囔道:“还早,再陪为夫睡一会儿,以后不可这么早醒来。”
冷最的话哽在喉咙里,再也发布出来,随着温言细语的消失,他的人影也消失在迷茫的晨光之中。
凤妃萱哭笑不得,伸手推了推赵煜琬的头,柔声道:“天都亮了,还早么?再睡下去,你的丫鬟就该来嘲笑你了。”
他半晌没发声,却突然抬起眼皮,懒洋洋地半眯着睨她,微哼:“看来你很精神了。”话还没落下,他手已经动了起来,滑落到她的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后随着她身上的线条,游走。
凤妃萱扭着躲了开去,可他显然已经清醒了过来,没这么轻易饶过她,长臂一捞,再一次将她圈入怀中,双手再也不客气,放肆地在她身上乱动。
那柔曼的指尖,弄得凤妃萱战栗连连,她又开始像软瘫了一样,使不上一点力气,身上也开始燃烧,随着他的指尖,电流似得火花开始四处乱窜。
“琬,琬美人,能不,不这样吗?”她娇喘不止,又羞又窘,根本无力招架他无赖的抚弄。
“琬美人?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词语的,叫夫君,快点。”他听罢,俊眉一横,将她半抱着扯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张口,含住了她敏感的荡漾。
凤妃萱一僵,身体瞬间绷成一根线,她脑袋开始混乱,嘴唇蠕动不止,却发不出声音来,喉间涓出低低的嘤咛。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声焦急地呼唤,“主子,不好了。”
这一声让凤妃萱一凛,陡然清醒,急急地将赵煜琬推开,一头扎进被窝中,像个鸵鸟一样,再也不愿意起来。
赵煜琬不满地抬头,对着门外阴沉地问:“何时如此慌张?”
“奴婢该死,主子,不是,奴婢不该打扰主子雅兴,但是真的有急事禀报。”墨竹双手交叉叠在腹中,眼底倒是没有多少紧张,像是故意地说得如此焦急,嘴角还隐隐带着一丝恶作剧的笑意。
“什么事,说?”赵煜琬有些无奈地扶额,墨竹这个丫鬟他最是清楚,面上单纯善良,骨子里却是调皮得很,时不时会拿他这个主子开涮。
现在一大早的,他这么一个懒散王爷,不上朝,不当官的,能有什么事?
“回禀主子,方才宫里来了人,说要请王爷和萱夫人进宫参加今晚的家宴,是仁明宫派来的人呐。奴婢以为夫人头次进宫拜见皇后娘娘,自得早些准备较为妥当。”墨竹恭敬地说完,人已经掀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排衣着统一的丫鬟,手上均撑着托盘,上面皆是女子所用的华丽宫装和发髻饰品。
赵煜琬无奈地叹了口气,坐了起来,睨了一眼还在转鸵鸟的凤妃萱,俊眉一转,想要赤~裸着身就此站起,不想身后的被子一动,小手就拉住了他的掌。
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她在吃丫鬟的醋,真是奇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