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那个被铜面人恐吓去通风报信的丫鬟,却更像是有人特意安排进来的。
寒风吹的她皮肤像要裂开了一样痛,脚底更是如同针无数的细针扎进来,全身的血脉都像是凝固一样,僵硬又发直,根本就没办法再往前走。她目光深邃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咬咬牙转过身来,想往回走。
不想却突然撞进了那个冰冷得如同僵尸的身体,一直犹如阴间伸出的手直接将她提了起来,阴森森的金属声撞击她的耳膜,“谁让你出来的?”
“啊!!”凤妃萱一阵哆嗦,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惊呼而出。她的心脏似乎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像见鬼捂着自己的耳朵,闭上了眼睛,双唇颤颤发紫。
他何时返回了?这个魔鬼,他怎么老是这么神出鬼没,根本没有给人一点的思想准备。
“再叫,本尊弄死你。”铜面人显然比之前还要暴戾,他身上的冷气比此刻的寒风还要充沛,手中的力度更是不知轻重地死掐着她的腰,就像恨不得拆骨食肉一样,恨她!
对,他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如此恨她?到底哪里又触怒了他?难道是因为描画而恼羞成怒?不,不可能,他本性残酷,但却更加的狂妄自大,他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心生自卑,他事事掌控、步步精算,运筹帷幄,每一个人都在他操控之内,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产生情绪的。更没有必要对她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恨意。
即便多次接触,对他的想法,她想窥探一二,也十分困难。他的内心如同千年冰窖坚不可摧,所以她才如此惧怕。而现在,他的狂怒和恨意却这般暴露无遗,就算加以掩饰,也压制不住不说,反而让人觉得他像个孩子一样暴躁。
这么一想,凤妃萱即便此刻被他的戾气压的心神俱裂,也忍不住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哼!”他没有回答,而是冷哼一声,直接掠进了屋里,将她毫不留情地扔到床上。直到后面乱杂的脚步声传来,他才诡异地低笑一声,阴冷地嘟囔一声:“看来好戏就要登场了。”
说完,他就瞬间移动,像鬼魅似的掠到凤妃萱的面前,残忍地将她压到床上。“嘶”的一声响,凤妃萱还没反应过来,他双手已经无道地扯碎她的淡薄衣物。
“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凤妃萱痛苦地挣扎,她一面捞着破碎的衣布要遮掩自己的娇躯,一面又慌乱地抵挡他的侵犯,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便再怎么反抗,他的指尖还是触碰上了她的粉颈,彻骨的寒意,让她再一次绝望。
“住手!”随着一声怒喝,赵煜琪疯了一样掠了进来,毫不犹豫拔出软剑,如同飓风横扫而过,指着铜面人的要害。
他对上凤妃萱绝望的眸子,还有那一屋的零乱和糜烂,他眼中的光影陡然碎裂,血红的杀意蔓上来,淹没了他的理智。令他不要命地袭击铜面人,招招狠辣又致命。
“哈哈!这等小把戏也敢在本尊面前耍威风?”铜面人冰冷的笑声毫无人气,却直入九霄,犹如鬼神双泣。他单手一扬,冰冥之气瞬间聚集手心,带着冻结一切的力量,从赵煜琪的剑锋擦过,火星闪动,带着萧杀的死气,竟然璀璨异常。
“殿下小心。”冰刃凌厉,眼看就要没入赵煜琪的喉咙,凤妃萱本能要去推开他,但是身后的暗卫星明犹如一股气流迅速上前,只见他单手将赵煜琪一扯,他另一手急速发力,白光直现,和铜面人的冰刃直接撞击,一阵削铁的嗡响,白光散尽,冰刃依旧。
胜负已分!
赵煜琪如同着魔,他双眼血红,丧失了理智。等星明后翻身躲过冰刃,倒地再也起不来之后,他再次举剑,急速狂飙而来,直至已经用毯子将凤妃萱裹起来并将她夹起的铜面人,狂吼:“把萱儿还给我。”
他不再自称本宫,而是本能而出,他“还给我”,“还给我”……那是多么悲伧的呐喊。
“不知死活。”铜面人显然是怒极,他单手一捞,再次聚出冰冥之气,隐隐可见上面的锋利刀刃。他毫不留情地往赵煜琪脖子上削去。
“住手。”凤妃萱一凛,疯一样抬头,双手不怕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奋力的一扯,冰刃已经偏离了方向,堪堪从赵煜琪的肌肤上擦过。
可是这一次赵煜琪似乎根本不要命了,他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珠,梗着脖子,又一次架起剑锋,发狠地撞了上来。
“赵煜琪,住手。”凤妃萱一震,脱了铜面人的钳制,张手握住了他的剑锋,掌心尽裂,鲜血横流。
她却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对赵煜琪摇了摇头,凄然地一笑:“别打了,我们都斗不过他的。”
“萱儿?”赵煜琪看到她手中的血,鲜红妖娆,如同地狱之花,大朵大朵低落,他陡然清醒,惊恐地扔掉了手中的剑。
铜面人抱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显然在等她开口,坦白从宽。这便是他今晚的目的,在对上她怨恨的眸子之后,他悠然地指了指门口,显然在告诉她,赵煜琬就要到了。正好让他们都听一听。
果然,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头的那个白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