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靖国的下一代君皇。
“王爷,卑职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您了。”他迈步上前,弯腰请罪,那是一种发自内心地恭敬。
“去吧。”赵煜琬默默地转身,冲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话语。
抬头对上他眼底的哀伤,萧空图有些不忍,微叹:“王爷您,节哀顺变。卑职虽不知哪位夫人是如何失足下水的,但看这水势,甚是凶急,一个弱女子,恐怕难以生还。”
“她自己跳下去的。”赵煜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而又在看到萧空图诧异的神色后,接着回答:“本王也想知道她为何而跳,可惜找不到人解心头的疑惑了。”
萧空图微怔,忙劝道:“王爷如此仙人,能得王爷盛宠那是三生有幸。这位夫人,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人生在世,总是有很多无奈的,或许一死才能让她解脱。”
“仙人么?难言之隐?哈哈……萧空图,有趣。你去吧,找到了人,别忘和本王说一声,好让这位前辈也帮本王找找人。”赵煜琬微哼,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冷笑几声,摆摆手让他退下。
“王爷的事情,卑职定当义不容辞。那卑职先行告退。”说完,萧空图大步流星,赶上了走了很远的翎羽。
赵煜琬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萱儿,我就让你解脱一会儿吧。
见众人都离去,冷最从暗处才出现,他不解地问:“主子,不找了吗?万一,被太子爷找到了人,如何是好?”
刚刚太子下令让人都撤了回去,为何主子没有阻止,他明明相信她没有死的,正是他的笃定,让他也相信,凤妃萱或许真的没有死。
赵煜琬折身,探究地盯着他,半晌才开口:“冷最,你最近问题很多,为何?”
冷最一听,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惶恐地跪了下去,支吾半天,“请主子恕罪,卑职,卑职……”
“好了,回府。别忘了本王今日吩咐你的事。”赵煜琬并不是真想和他计较,冷最跟他多年,他心底想什么,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是。”冷最吁了一口气,等背脊的寒意落下,他才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奔流不息的河边,转身离开。
夜色朦胧,贩夫走卒都纷纷收摊在最后一波余晖赶回了家,热闹了一天的街道终于安静了下来,被水师和渔夫搅浑了的河水也慢慢地清澈起来,除了急流之处的水花拍打石墩的声音,沿路的河面一片平静。
不远处的码头,泊着一排排的船只,由大到小,形式各异。大到游玩的画舫,小至渔夫单舟,此刻都安静地靠在一起,今夜因为赵煜琪的到来,开始了扫街式的搜查,现在的夜市也开不起来了。
这个才是真正的强盗,所到之处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连市都不敢开,街都不敢上了。
凤妃萱她真没想到赵煜琪会来的这么快,还带了这么多人来,尤其是那个什么带着灵盘的苗疆人,差点就漏气了。
此时,停在角落一艘极其不显眼的渔船微微波动了一下,远看就像是浪花冲过,轻轻荡漾几下,便悠悠地停了下来。船尾处的水面上,泛起一个凌波,似乎是一条鱼浮出水面,在吐着泡泡。
凤妃萱确定岸上再无人,她才敢从船底爬了出来,半身藏在船下,昂着头掩躺在水中,仅露出鼻子和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其实她真的跳了下去,那个船夫看到的都是真的,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她识水,而且水中的功夫一流,虽然这具身体很差,但并不妨碍她对理论知识的掌握,一落水她便开始紧闭呼吸,逆流而上,借着这个船夫为了救她撑船过来唤人的机会,躲在那个他的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