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这是你的孩子
过了几天,柳鸣带着孩子来看周东,一见面。两人就紧紧拥抱,弄得孩子惊奇地看着他们,不知所措。柳鸣已经从陈晨处得知周东的情况,特意带着孩子来看他。
“这是你的孩子。”柳鸣贴着周东耳朵轻轻地说。
柳鸣原本是暂时不想告诉周东的,听说周东的怪病后,柳鸣就毅然带孩子来,籍以安慰周东。
周东马上抱起孩子,急切地问:“好孩子,我的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几岁啦?”
“我叫何宁,4岁了。”小宁宁一点都不认生,似乎就在与一个老朋友打招呼、交谈。
周东盯着小宁宁,仔细端详,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宁宁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的白衬衣,外穿工装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轻便运动鞋。这穿着当然与周东孩童时有天壤之别,可是,他的五官和神气与周东一模一样。周东紧紧地盯着小宁宁,目不转睛,看得小宁宁都有几分不自在,挣扎着要下地。
“亲一下叔叔。”周东没有马上松手,要小宁宁亲他。
小宁宁在周东的脸上亲了一下,就挣扎着下地了。
周东重重地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想起他的父亲、母亲以及周河镇。
还是在周东第一次带杨洁与周可儿回老家过春节时。他的母亲就郑重其事地向他提出过再生一个孩子的事情。母亲说:“听说你们粤海特区的计划生育的政策比较松,你们就再生一个吧。”
“哪有那回事,在特区,经济政策放得比较松,计划生育的政策与内地一样抓得很紧。在国有企业与政府工作的人都不准生第二胎,一经发现就要罚款,还要开除工作。”周东认真地回答。
“那你可以想一些办法,可以到我们这里出生,生了以后,也可以放在我们这里抚养。”他母亲仍然坚持。
“以后再说吧。”周东见一时与母亲无法说清楚,不想过于纠缠这件事,就先敷衍着。
周东的父亲也坐在旁边,他沉默不语。但是,他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母亲提出这个话题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只不过,由母亲说出来比较合适。周东已经从父亲的沉默中,从父亲的目光中,感到沉重的压力。周家可是三代单传啊!
周东既是一个开明的人,也是一个传统的人,一个极有责任心的人,他知道他身上承担的重任。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态度是随遇而安。可惜的是,自可儿出生后,杨洁从此再也没能怀孕,尽管他们在一起****时,时常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如果杨洁真的怀孕了,他也许会采取一些办法将孩子留下了,就像他母亲说的一样。既然没有怀孕,那就是上天注定的。
今天,他的儿子就在他面前。已经4岁了,并且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在想什么?”柳鸣问道。
周东正在想着如何面对这孩子,是不是要父子相认,公开这种关系。柳鸣的问话将周东从回忆与思考中拉出来。
周东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独自承担那么大的压力和责任。”周东责问道。
“因为你从来没有主动地说过一句‘我爱你’。我不知道他是爱情的结晶,还是寻欢作乐的产物?”柳鸣说得很认真,似乎还要“追究”周东的原罪。
“你现在认为呢?”
“正等着你的回答呢?”
周东不由自主地将柳鸣紧紧抱在怀里,就在她的耳朵边说:“我爱你!”
听到这话,柳鸣也留下了眼泪,其实,在周东与她在宏达公司第一次见面时,从周东对她迫不及的追问的表情中,柳鸣就知道周东是爱他的。只不过,她特别期待周东亲口对她说出来。
“你老公知道这孩子的情况吗?”周东又问道。
“知道。可是,他家里人不知道。何子铭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具体是谁,我告诉他是我前夫的。”
“我们是否可以父子相认?”周东问道,眼睛紧紧地盯着柳鸣。
柳鸣一怔,她没有想到周东突然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无语,心情沉重地坐在沙发上。
“何家都以为他是何子铭的孩子,全家人都特别喜欢他。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柳鸣才说话。
“那就先不要相认吧。不要告诉他们,不要再去伤害那些善良的人们的心,如果这孩子能给他们带来快乐的话。”周东无奈地说。
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人紧紧地握着手,依偎在沙发上。小宁宁在一旁翻看着他的漫画书,回过头来,他看着妈妈与叔叔紧紧地靠在一起,也不知所措,又调转了头。
“好啦。孩子懂事了,会羞你的。”柳鸣看着小宁宁的表情,急忙推开周东说。
“你现在怎么办?”柳鸣又问。
“我很好啊!过几天就准备上班了。你现在呢?”
“还好,已经开始做事了,主要做一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