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可儿的生日（2）
文大亮与李佳、殷黎一起来到隔壁的周东的房间。
胡哲仁也在周东房间，他今天就在周东家里吃晚饭。自从杨洁来了以后，胡哲仁就常常来蹭饭吃。
“周老师好，师母好。”李佳走在前面，大大咧咧地打招呼。
“李佳好，殷黎好。”周东立即迎了上来，杨洁也跟着起身迎接客人。
“你好，你好。”殷黎轻声地分别向周东夫妇问好，她没有叫老师，也没有叫师母。她不知道该叫什么？也许，她知道该叫什么，却故意不叫，不提称呼。
周东随即把她们互相做了介绍。
李佳面如桃花，香气扑人，一身红色的连衣裙也漂亮得体，显然，她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而殷黎朴实素雅，没有粉黛胭脂，穿着也很随便，显然，她是没有经过认真装扮就出门的。
殷黎心想：人们常说，电视里的演员都是经过认真打扮化妆了的，其实卸妆了也不漂亮。那今天我就不化妆，咱们朴实对朴实，素雅对素雅，真真实实比一比。于是，她洗了一把脸，就跟着李佳出来了。
“小宝贝生日快乐！”说着，李佳将手中芭比娃娃递给可儿，顺手将她抱起来。
“小宝贝叫什么名字啊？”殷黎从旁问道。
“周可儿。”可儿响亮地回答，她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生活用语。
殷黎脸上一惊，她又想起了《金陵春梦》，里面不是也有一些女孩叫“可儿”、“妙儿”的。《金陵春梦》始终是她挥之不去影子，它伴随着她的少女青春年代，创造了她的辉煌的岁月，也在她心灵深处留下了阴影。她的言行和思绪，常常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回到那个古老岁月里，仿佛在现实和遥远的过去之间轮番扮演角色。
“大家请坐吧！”杨洁开口了。她从冰箱里拿出饮料，给每人倒上一杯，开始扮演家庭主妇的角色。
现在，周东的房间里，有了彩电、冰箱、空调、录像机以及洗衣机，这是他来粤海大学辛勤工作了一年半的成果。周东曾经仔细地计算过，他来粤海一年半的时间里的收入，大约有6万元。其中：购买家用电器等约3万元，用于日常生活约1。5万元，存款约1。5万元。平均月收入约4000元，这收入在当时的工薪阶层应该是很高的，即使3年后周东担任集团公司的总经理的月工资也没有这么多。
大家坐定后，殷黎开始认真地打量着杨洁。杨洁的身材比殷黎略高一点点，体型也要略大一些，但比李佳的体型略小，皮肤没有殷黎那么白皙，也没有李佳那么红润光亮。
杨洁肯定比不上她们这些万里挑一的演员。但是，杨洁五官端庄，面目清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特别是她的言行举止得当，不卑不亢，笑容可掬，让别人无法对她产生排斥、厌恶或者挑剔。这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女性。
“可儿好可爱哟！今年几岁了？”殷黎又问道
尽管殷黎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但还是有几分不自在。为了遮掩窘态，她就主动地逗弄孩子。
“两岁。”孩子说着，还伸出了两个指头。这个动作应该是这两天她父母亲刚教会的。
“可儿好漂亮，长大了跟我们去演戏，好不好啊！”殷黎说。
“不，不去演戏，做演员的表面风光，其实是很累的。”殷黎又急忙改口。
“大家吃蛋糕吧！”杨洁拿出来蛋糕，周东连忙帮助杨洁把蛋糕放在小桌子正中间，然后把蜡烛插好。点燃了烛光。
“可儿，闭上眼睛，快许个愿吧！”李佳说。
可儿朝爸爸看了一下，她不知道什么叫“许愿”。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周东问可儿。
“我想上大学，上爸爸的北京大学。”
“那你就闭上眼睛，合起手来，默默地说3遍，然后吹灭蜡烛。”周东一边说，一边做了姿势给可儿看。
于是，大家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的歌曲。周可儿也一本正经地闭上眼睛，合起双手来，嘴里开始嘟嘟噜噜。
周东把蛋糕切成几份分给大家，当他将蛋糕递给殷黎时，发现她的眼里似乎闪现着泪花，周东突然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殷黎的生日，心里不禁也沉了下来，显得有些不自在。
这时，机敏的文大亮走过来，双手将周可儿高高举起，大声说：“生日快乐！”大家也跟着叫喊：“生日快乐”，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可儿的身上，饰掩了刚才的尴尬与窘态。
闹了一会儿，大家就离开了。周可儿在粤海度过了她的第一个生日
两个大美女的来访，的确让杨洁有些意外。李佳来，是因为她是文大亮的女朋友，随文大亮来串门。那殷黎来呢？真的是随便走一走？看看殷黎的言行举止，好像不是很随便的样子。难道我老公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莫非想吃天鹅肉？杨洁几次想开口从侧面问一问，欲言又止。
躺在床上，周东心里思忖着：殷黎怎么也